莫洋知道，她是想搞清楚諸葛遷遷到底是什麼時候存在於他的體內的。
他還得想想，怎麼去找個好借口......
高興發動車子時，嚴真真又開口問道，“死光頭，這車沒有空調的嗎？”
“空調？這車能跑就不錯了！”高興應了一聲，將車掛上檔，踩下了油門。
引擎的轟鳴聲裡，莫洋緩緩閉上眼，將所有注意力都沉入體內。
“遷遷？”
“遷遷？”
連喚了好幾聲，諸葛遷遷才懶洋洋地應了一句。
——“乾嘛？”
“你在忙什麼？叫了你半天都沒動靜。”莫洋的聲音在意識裡回蕩。
——“我在研究龍一，沒功夫搭理你。”
諸葛遷遷的回答不屑一顧。
“龍一？對了，這龍一到底是什麼來頭？”
——“不知道！”
諸葛遷遷的這三個字砸過來，硬邦邦的。
“真不知道？”
——“你要是連‘研究’兩個字都聽不懂，就自己去翻字典，彆在這兒浪費我時間！”
諸葛遷遷的語氣陡然變得尖銳。
“你最近的脾氣怎麼這麼大......”莫洋的聲音裡帶上了幾分小心翼翼。
——“我脾氣大怎麼了？你管得著嗎？”
“我哪敢管你啊？”莫洋連忙放軟了語氣，“我就是怕你不開心。”
聽到莫洋的這句話，諸葛遷遷的語氣竟是瞬間軟了下來，“我在龍一的身上感受到很熟悉的氣息。”
“她是李耳創造的，用的也是第五維空間的力量，你覺得熟悉也正常吧？”莫洋順著她的話分析道。
諸葛遷遷輕輕歎了口氣，那聲歎息在意識裡盤旋，帶著說不出的複雜。
——“哎——不止如此，按照你的說法，我和龍一頂多算同類，但她給我的感覺不至於此。但是，她現在很脆弱，即便有概率雲的滋養，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隻要不再惡化，總有醒過來的一天，不是嗎？”莫洋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篤定。
——“希望能像你說的那樣吧。”
諸葛遷遷頓了頓，話鋒突然一轉。
——“你來找我，是為了傳國玉璽的事吧？”
“這隻是其中一件......”莫洋的聲音沉了下去。
——“嗬嗬，我就知道你遲早會發現的。想問什麼，問吧。”
莫洋沉默了很久，久到仿佛能聽見自己血液流動的聲音。
然後，他深吸一口氣，終於開口問道，聲音裡帶著連自己都沒察覺的顫抖，“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和李耳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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