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正常的。
退一萬步,她很喜歡合歡宗,並不願意吃窩邊草,也不想殺掉哪個師兄證道。
若是殺了師兄,以後還回不回宗門過年了?
虞侯挺直的鼻梁哼出一聲悶悶的笑,眼簾撩了撩,“不謝,來日方長。”
天邊日好,雲彩如絲縷。
乘坐靈舟前往海瞳鎮,需要三天。
段春衣經常在甲板上,坐在欄杆前,將兩條腿掛在下麵,一會兒修煉,一會兒捧著靈石挨個數,任四麵八方的風將她的發型,吹成自由的形狀。
這時候,總會有師兄師姐不經意路過。
遺落下好吃好喝若乾。
段春衣數完靈石,便開始進食。
靈食是與凡間食材不一樣的口感,吃多了也不會拉肚子,更不會上火。
這個地方漸漸成了她的獨屬小天地,師兄師姐們圍著她展開日常活動。
在她背後燒烤,在她背後練劍,在她背後扭打成一團,在她背後唱歌吟詩,將一朵雲捏成小狗的形狀,然後推到她眼前,飄過去。
偶爾,大師兄會倒吊著,露出一張風情妖嬈的臉,薄薄的唇,盈盈的目光,“小師妹,你的發亂了,師兄來替你梳一梳。”
段春衣不太會梳發髻,這輩子的前半生都馬馬虎虎地討生活,後半生娶了個賢惠丈夫,然後躺吃等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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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抬下巴,示意師兄隨意。
於是她被風吹得亂七八糟的發型,被大師兄梳順了。
幾個師兄師姐撅著屁股蹲在後麵,看大師兄給小師妹梳頭,指指點點,“換我來,肯定比他乾得好!”
虞侯將師弟師妹的酸言酸語,當個屁放了,認認真真給小師妹紮頭發。
等段春衣吃完了燒鵝,想要起來活動一下,然後猛地一個踉蹌,又一屁股坐回去。
她的頭頂無比沉重。
“遭了遭了。”
大師兄略慌亂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師兄第一次為人梳頭,竟將自己的頭發梳進去了,這可怎麼辦?”
段春衣捂著自己腦袋,滿臉無語。
二師姐的聲音響起:“好辦,將你腦袋剁了就好。”
一樣是屁話,虞侯笑眯眯地問小師妹,“怎麼辦?”
段春衣沒多想,從青綢傘的傘柄處,拔出一把細劍,“好辦,既然師兄不願剁你的頭,就將我的腦袋剁掉好了。”
小師妹一發瘋,大師兄就不發癲了。
他沮喪地解開了他倆拴在一起的頭發。
段春衣站起身,提著青柄傘劍,身姿臨風獨立,半披的發間簪著一支綠枝簪。
吃飽了,就要消耗消耗。
將師兄師姐們像是趕小雞一樣趕走,段春衣開始練劍。
劍招是老頭教給她的劍法,據說是上古傳承,劍譜殘破得都找不到下一半。
段春衣又是平沙落雁,又是鶴舞九天,將劍舞得颯颯作響。
舞了一個時辰,微微發汗才收勢。
師兄師姐們沉默無語。
應當是被她的精妙劍招驚豔了,段春衣挺起胸脯,收劍入鞘,將細長的青綢傘彆回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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