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蛇妖暗戳戳將那些油煙,統統用風往一個地方吹。
都吹進了賀蘭搖光的極寒大殿。
晃晃很看不順眼那個兩腳人類修士,每日早早晚晚,都要和翹翹雙雙練劍,總是不著痕跡在他麵前,露出翹翹做的那串白骨手串。
他在海瞳鎮,親眼看著翹翹精心打磨出這個手串,很想要。
但是翹翹說,這要帶給她的師尊。
即便晃晃怒喝一整壇陳醋,哭了一壇淚水,也沒能打動她。
晃晃十分討厭賀蘭搖光。
而賀蘭搖光,亦是如此。
大乘期修士的神識遍布整個半天榴宮,它們原本隻是散漫地鋪陳,而自從有了愛徒之後,仿佛每一道神識,都有了自己的想法,總要往她的殿內遊去。
賀蘭搖光隻能分出心神,管住那些不受控製的神識。
所以徒兒的偏殿,如今卻成了他神識觸及最少的區域。
但即便如此,段春衣每日與那隻蛇妖,在他的殿宇旁邊同吃同住,他還是看得清清楚楚。
那些油煙飄向極寒大殿。
坐在寒冰交椅上的男人,指尖輕點,便有颶風將那些油煙消弭。
小畜生的小手段,他並不放在眼裡。
這段時間以來,賀蘭搖光都在排解自己不知從何而來的沸騰殺意。
他不明白自己怎麼了。
他喜愛自己的愛徒,自然要愛屋及烏,包容愛徒的道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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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實在是,他每每看見那條礙眼至極的蛇妖,便想要將他挫骨揚灰,碾得魂飛魄散。
他告訴自己,不過一個朝生暮死,不思進取的小蛇妖罷了。
愛徒修行合歡道,有道侶是極尋常的事,他需要習慣,甚至在蛇妖死後,他要為愛徒尋覓更合適的道侶。
但日日夜夜,奇奇怪怪,蜂擁而來,仿佛絞纏靈魂的躁鬱,一遍遍浮現段段的麵容。
他翻遍了那些書,書中為他解讀出了一個詞。
【愱忮】
他在愱忮?
愱忮什麼?愱忮那隻礙眼的蛇妖?
不過是隻朝生暮死的下賤蛇妖,有何可愱忮之處?
……
……
段春衣煉了一晚上低階丹藥,沒有一爐廢丹。
她打算去內務殿,找小師叔要些更高級的靈植,打探有沒有更高深的丹方。
在此之前,她先去找大師兄。
大師兄每月初一會給內門弟子授劍術課,每月十五在外門有常識公開課。
其餘的時間都在處理賀蘭搖光懶得理會的宗門事務。
而如今,他還得抽出時間,跟十幾個師弟師妹一起被掛在半天榴宮最高的石榴樹下,每日曝曬四刻鐘。
東扇長老是個豔麗暴躁的女修。
一個標準的合歡道女修形象,嫵媚又果決。
說了要教訓偷吃她靈鳥的弟子,掘地三尺也將十五個師兄師姐找齊了。
段春衣那天也被從藏經閣翻出來了。
當時她瑟瑟發抖地站在隊伍末端。
還是大師兄說願意替她受罰,才被東扇長老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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