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搖光便抬手,給徒兒手榨果汁。
那些冰碟冰碗,被段春衣搓成了一個比她腰還粗的冰杯,她插了一根冰吸管,猛吸一口,舒服極了。
“師尊,我出去曆練,會不定時給你的通訊玉牌發信息的。”
“我最近在研究留影石,以後每天給你寄送影像,讓你身在半天榴宮,也能跟隨徒兒,飽覽修真界四海八荒的大好河山!”
賀蘭搖光嗓音低悶:“北地難看,南地難看,東地難看,西地更難看,修真界沒有大好河山。”
段春衣抬頭:“師尊不愛看的話,那我以後就不給您發影像了。”
賀蘭搖光:“但,春衣,你說過。你眼中的修真界,與為師眼中不同,為師也想看看你眼中的風光。”
段春衣立馬笑逐顏開,“那師尊,我在宗內閉關一個月,就出發去東境驚風穀。”
賀蘭搖光還是不放心,他從沒有這樣周全地為一個人想過,總是怕這怕那,唯恐腥風血雨,全是賊梟的修真界,欺負了他的徒弟。
就連天上下雨,他都下意識憂心,徒兒被雨點砸痛了。
他道:“不如為師攜半天榴宮,隨你去東境?”
段春衣:“……”她有種帶著家長上大學的感覺。
此時的半天榴宮已經升上天息山脈高空,正在往南境,半天榴宮原在的榴城飄去,天邊雲層嗖嗖嗖掠過。
麵前師尊冠玉般冷白俊美的麵龐,一片認真。
段春衣扶額:“師尊,徒兒不是小孩子,我已經是金丹真人,能夠保護自己。而且,我會邀請幾個師兄師姐與我一同遊曆的。”
賀蘭搖光沉默片刻,道:“虞侯等人,柔弱碎嘴,為師並不放心。”
他:“東境……為師出身於東境。無極華院賀蘭氏在東境有些根底。你若是遇上困難,便將雪纏交給他們看,屆時無極華院中人,誓死會護住你。”
賀蘭搖光指節虛空點上段春衣脖間的雪色頸帶,那頸帶流淌而出,化作一塊雪色令牌,鐫刻著“搖光”二字。
段春衣接過那令牌,雪色流體又化作一條柔軟的帛帶,情不自禁纏繞上她的手腕,攀回她的脖頸。
賀蘭搖光將法訣念給她聽,又囑咐,“若是遇上困難,先令虞侯等人舍命替你阻擋,再讓無極華院之人拚死相救,這拖延的幾息時光,足夠為師趕來。”
師尊的目光殷殷中,段春衣將果汁喝光了,冰杯也啃了。
她納悶:“師尊為何總是讓人誓死保護我,彆人的命也是命啊。”
賀蘭搖光不假思索,淡漠:“命?何須在意?在你的安危前,所有都得讓步,何況區區性命。”
段春衣不再和血流仙尊探討生命的意義。
她拍拍衣角,站起來,從乾坤袋掏出一堆斷成一塊一塊的青銅符紋鎖鏈,堆在冰桌上,“師尊可能認出這是什麼?”
段春衣在黑淵下,被晃晃卷著遊走後,在洞穴坍塌中,撿到了許多四散在水中的青銅鎖鏈。
她認出這些鎖鏈,都是用來綁住那隻深淵底部的觸手的,覺得是寶貝,於是一路收集了很多。
賀蘭搖光自然認得這些。
這些上麵的符紋,與捆住他的銀色鎖鏈符紋,有異曲同工之妙。
他道:“秘銅囚鎖,符紋應當出自白銀闕,根據侵蝕程度,應當是上古時期的東西。”
沒有如今鎖住他的秘銀囚鎖先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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