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段春衣鬥誌滿滿醒來。
掀開蓋住肚臍眼的被子,穿鞋洗漱,將哥哥搖醒。
“段賀辜,我要出門賺錢了,你乖乖在家,小心不要被老鼠吃掉。”
“好,妹妹再見。”
“還有呢?”
“妹妹辛苦,一路順風。”
他無辜又柔弱,老實巴交,裹在段春衣昨夜給他卷好的被子卷裡。
段春衣紮好辮子,隨意揮揮手,走出小土屋,啪地順手帶上門。
關不緊的小門,緩緩彈開。
那雙眼眸在她身後,一直目送她離開。
而整個世界,也在蘇醒,接納她的進入。
……
在碼頭與師兄師姐碰麵,揮彆了工頭,幾人牽馬前往紫焰穀。
一大早,便在紫焰穀看到了撅著屁股挖坑的鳳凰台五人。
“哦喲。”
段春衣摸下巴。
萬歲觀南也摸下巴。
虞侯掏出地契,抖了抖,懶洋洋道:“堂溪道友?”
段春衣:“堂溪道友,你在對我們合歡宗的地皮做什麼呢?嗯,挖我們合歡宗牆角?”
堂溪寐從坑底露出一張臉,眉頭微皺,在他身後,四個坑裡,同時冒出四張鳳凰台弟子的臉。
堂溪寐簡直要氣炸了,“虞侯,你什麼意思?”
堂溪寐破口大罵:“你們合歡宗就不能乾點好事嗎?”
虞侯不為所動,微微一笑。
堂溪寐瞪向合歡宗小師妹:“段春衣,你是叫段春衣對不對?你號稱修真界第一驕陽,舉世無雙的驕子,就一點良心都沒有嗎?”
段春衣促狹的笑收斂,以拳抵唇:“咳咳。”
萬歲觀南將她護在身後,“讓大師兄來,大師兄不要臉。”
虞侯:“……”
虞侯:“總而言之,這裡是我虞氏購置的地皮,你再不走,本少爺就報官,將你等小賊抓去坐牢!”
堂溪寐蹭地跳起來,提著鐵鍬就要和虞侯拚命。
“來啊!都是大師兄,我們鳳凰台怕你了?”
在他身後,臊眉耷眼的四個師弟師妹也爬起來,拎著鐵鍬走過來。
沈即毫不猶豫拔刀。
段春衣摁住四師兄的手,將刀推回去,小聲:“打不起來的,都是幾百歲的人,不會這麼不理智的。”
話落。
沒有靈力的兩個男人已經扭打在一起。
堂溪寐揮拳,虞侯出腳。
兩男打得不可開交。
萬歲觀南笑嘻嘻,拉拉這個,拉拉那個,“哎呀呀,可不能打大師兄的臉啊,沒有色相,還怎麼勾引小師妹呢?”
“哎呦呦,鳳凰台的堂溪道友,瞄準啊!”
“啊呀呀,大師兄,我不是故意的。”
段春衣捂住眼。
一上午的挖坑工作進度為零。
最終兩個鼻青臉腫的大師兄歇戰。
兩方坐在一個樹蔭下,交換信息。
先是刺探,昨晚的慶典,對方有沒有參加。
然後堂溪寐又納悶,“我就說,等我去的時候,怎麼棺材板都開了。”
段春衣好奇:“那你關上沒有?”
堂溪寐摁了摁唇角的傷口,撩起眼皮,“自然關了,你們怎麼不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