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玲瓏淵弟子憤憤:“這合歡宗好囂張的氣焰,大師姐,今日必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白無咎微微皺眉,“他如今是化神期。”
玲瓏淵弟子:“何須怕他,大師姐我們不是為了宗門大比,專門……”
白無咎凝向他,“慎言。”
段春衣的耳朵都豎起來。
她急得不行,傳音給大師兄,“大師兄啊,她們果然有後招,竟然也在偷偷為宗門大比做準備!”
段春衣:“不行,我們也得加急訓練,多多準備!”
虞侯悄聲回她:“不急,我們回頭就給她偷了。”
轉頭,這男人又沉聲:“白無咎,要麼你們主動離開,將這處騰給我們,要麼我用手裡的劍,將你們串成一串,丟回玲瓏淵。”
那玲瓏淵弟子氣得滿臉通紅:“口出狂言的合歡宗!休得無禮!”
玲瓏淵弟子忿忿:“大師姐,上!”
白無咎輕輕扶額,“絳雷太君?”
許管事正袖手旁觀,看得有滋有味,被點名後才施施然開口:“不巧,玲瓏淵的小友們,今日整個賀蘭法器行都被我身旁的小友包下的,暫不接待外客。”
許管事微微一笑:“小友們在此之前的消費免單,還請暫且離開,在一樓接待處可領取一張百塊上品靈石代金券……”
許管事笑著與玲瓏淵眾弟子交涉。
段春衣拉拉大師兄的袖子,“我也能領一百塊上品靈石走人嗎?”
果然還是大城市機會多,她在柳樹鎮被砸破腦袋,也隻得到半塊下品靈石的賠償。
虞侯揉揉她的腦門,“小師妹不要去玲瓏淵了?”
那還是要去的。
玲瓏淵的眾弟子忍下這口氣,憋得臉都紅了。
他們這種器修,不善口舌,遇上虞侯這種人,隻能自認倒黴。
白無咎與他們擦肩而過時,忽然轉頭看向了段春衣,眼睫壓低,低啞的女聲道:“你見過殷無雙?”
段春衣愣,反應了一會才想起殷無雙是誰。
是那個在天息山脈,嘲諷了他們合歡宗的禦獸宗大師姐。
她的白虎還被二師姐下了合歡散。
段春衣不知該不該承認,她就無辜臉:“嗯?”
她嗯?完,白無咎默了默,“你可是妖修?”
段春衣:“我是人!”
白無咎不明不白地道:“若你是妖修,便將自己的尾巴藏好了。若是被殷無雙撿走,就算賀蘭搖光掀翻了禦獸宗,殷無雙也不會還的。”
說完,白無咎便帶上一群師弟師妹,浩浩蕩蕩走了。
一群高挑的玲瓏淵器修,沉默又冷峻,散發著高級技術宅特有的性冷淡魅力。
段春衣百思不得其解。
虞侯拉著她進入符紋店中。
段春衣不再困惑,將自己的青綢傘解下來,拜托符紋師,給傘傘畫個漂亮的定位符紋。
她還沒將青綢傘綁定為自己的本命法器,若是哪一天被人偷了,她就找不著了。
定位符紋對她來說是剛需!
畫完了符紋,許管事又領著她將九層法器行逛了一遍。
段春衣一開始覺得自己是土包子進城,還有點小小的心虛。
但在大師兄的帶領下,又很快覺得自己是土匪下山,吃光,搶光,拿光。
小孩如何飛快變得自信張揚?
答案是需要一個無限縱容,囂張跋扈,以身作則的家長。
段春衣神采飛揚,“許姨?我們何時去玲瓏淵?”
許管事略詫:“還要去玲瓏淵?你們不是才和玲瓏淵鬨翻?”
段春衣解釋:“要去的。我們去玲瓏淵,是有非得到不可的東西。”
“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