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冰麵裂紋更深。
段春衣頭疼腦熱,她又要處理翁婿矛盾了。
這次還多個添亂小狗。
忽然,她眼睛一眨,望向師尊,“師尊,您不是養了雞鴨鵝豬?好餓啊師尊,先前一直看你給我發的圖片,真是饞死我了!”
她道:“搖光師尊,搖搖師尊,您能做飯給我吃嗎?”
春衣說:“我們鄉下有句話,離家餃子歸家麵,但我現在不想吃麵,我想吃師尊親手燒的紅燒肉,還想喝老鵝湯!”
她劈裡啪啦報菜名。
賀蘭搖光徐徐收回冷冷在兩個男妖身上的目光,他一一記下段段報的菜名。
段段上一個道侶是男妖,這一個道侶也是男妖,下一個道侶會不會也是男妖?
難道,他的段段比起男人……更喜歡男妖?
賀蘭搖光不知為何,心內刺痛,覺得煩亂極了。
賀蘭搖光一遍遍按下殺意,溫聲:“好,為師為你做。”
然後高冷仙尊去殺鵝殺豬,摸魚剁肉掄大勺……
段春衣帶著兩個男妖,去偏殿放東西,為他倆安排了床位。
她的偏殿隻有一個飯廳、一間臥室、一間儲物室。
儲物室裡都是晃晃小蛇從前屯的糧,還有為春衣縫縫補補的一些東西。
儲物間分配給了小狗,岸之就和她睡在一起。
鐘離小白氣歪了狗嘴,撒潑打滾也要跟翹翹睡,不答應就不要起來。
段春衣堵住耳朵。
王岸之已經默默去為翹翹鋪床了。
他學著記憶裡萬俟更的本事,為妻子鋪好了床,又打了洗腳水,“翹翹,洗腳。”
段春衣驚訝,“岸之,你竟然還會伺候人!”
王岸之說:“我一直在學。”
段春衣立馬想到這貨以前一直偷窺她家,立馬收起驚訝,“去掃地。”
於是段春衣坐在那泡腳。
小狗在地上打滾。
玄衣的王岸之,拎著一把掃帚,滿屋子掃地,還會一腳踢翻小狗,將他身下也掃一掃。
鐘離小白嚷嚷:“欺負狗,欺負狗,段翹翹,你欺負狗!我不服氣!他光溜溜的章魚妖怪,哪有我這樣毛絨絨的男妖好睡?”
他骨碌碌滾到段春衣腳邊,冒出一個腦袋,攀上她的膝蓋,一雙眼睛大大的,“段春衣,段春衣你看著我!翹翹翹翹翹翹,彆不出聲!”
段春衣捧著一杯熱茶,喝了一口:“啊……”
又喝一口:“啊……”
小狗掛淚:“翹!!”
段春衣將杯子給小狗,“要不要喝水?”
小狗一口乾掉了茶。
段春衣倒著杯子,一滴也沒有了,“不要鬨了,你不是還沒有成年嗎?未成年不能和人睡覺,不然會長不大的。”
鐘離小狗:“我馬上就成年了!一下子就能變成大狗!”
段春衣將杯子放回去,動了動腿,但是小狗緊緊抱著她的腿,動不了。
小狗一雙無辜狗狗眼,炯炯有神盯著她。
段春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