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春衣將菜籃當盾牌豎起來。
她窮困又潦倒,沒什麼能被山鬼奪走的。
她見兩個男人爬得很艱難,便鼓起勇氣,走過去,一人一腳,將他們往下踹踹。
可惜她那時候還沒引氣入體,又餓得腳步虛浮,兩人隻是被踹得眼神委屈。
相貌雍容貴重的男人張口便帶著哭腔:“好痛,好痛,好痛。”
原來會說人話啊。
段春衣一下子便不好意思了,伸出手拉向他,“對不住,我眼神不好,我拉你上來。”
那男人哭腔一收,揚起燦爛的笑,握住了她的手,輕快地翻了上來。
順便一腳將爬到一半的同伴,狠狠踹下崖底。
段春衣:“啊??!”
男人:“哎呀,不小心,我真是個迷糊蛋!”
那俊美迷人的臉,染上憂愁,又輕輕掩住自己赤裸的身體,半遮半露,“嗚,我怎麼沒穿衣服呢?”
段春衣撓撓頭:“這要問你啊,我咋曉得。”
段春衣將自己的菜籃遞給你,“要麼你用它遮遮羞?”
男人便收下了定情信物。
他四處摘樹葉,靈巧地給自己編草裙,告訴她自己叫萬俟更,是個柔弱無助的男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崖底,也不記得自己的身份,以後隻能跟著她了。
他又眨巴眼睛問段春衣叫什麼名字。
段春衣是個受過九年義務教育,聽過防詐講座,並給附近四個街道垃圾站的奶奶爺爺們講過防詐課的文化人。
她擺著一張老實臉,裝作聽不懂,“今天天氣不錯。”
然後她轉身就要下山。
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最好離這種山鬼遠遠的,聽說這種山鬼還會吸人類的精氣。
她上輩子可是看過聊齋的。
她又瘦又小,肯定不夠他一口吸的。
那人動作敏捷,甩著草裙來到她麵前,“你不願意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恩人,你救了我,我就是你的男人了。”
萬俟更爛漫聒噪地圍著她轉圈,“恩人,你還送了我定情信物,我會一輩子跟著你的。”
段春衣一把奪過自己的菜籃,“不送給你了。”
萬俟更:“不管,我決定,我要嫁給你!”
段春衣一股無名火。
她原本還算有幾個銅板的家底,自從給老頭買了棺材下葬,就欠了一屁股債,自己飯都吃不飽了,還要被這個來路不明的男山鬼吃軟飯!
她是什麼很好欺負的人嗎?
這是什麼拙劣的殺豬盤?
她就後悔沒有帶她的小狗上山,否則肯定要放狗咬這不要臉男人的屁股!
段春衣:“嫁給我?你有嫁妝嗎?”
萬俟更一臉天真無辜。
段春衣:“滾開。”
萬俟更:“恩人,你方才的態度不是這樣的,你方才拉我上來,還朝我笑呢。”
段春衣:“那是冷笑。”
萬俟更:“我不信。”
段春衣:“鬆開手,不準抓著我的衣裳。”
萬俟更:“我不要。”
段春衣:“老子數到三!”
萬俟更:“恩人好凶!”
他偌大一個男人,俊美又貴氣,夾著嗓子撒嬌。
段春衣還要發火,隻聽撕拉一聲。
她那洗了又洗的麻衣衣擺,被男人撒嬌間,拉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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