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溫:“再讓我咬你一口,我便可以講禮貌了。我是世家子,最講禮的。至少比你師尊講禮。”
段春衣頓時心虛,瞄了瞄虞溫的左臂。
她師尊好像砍斷過她的胳膊,直接導致了她找了玉昆侖的劍修接胳膊,然後暗生情愫,然後大師兄成了沒媽的孩子……
虞溫:“春衣,殺了代權,記住了嗎?”
段春衣:“萬一我做不到呢?”
“不會的。”虞溫很篤定,她雙眸盯著她,仿佛眼前是她畢生的信念,“春衣,你可以。”
段春衣一怔,“你怎麼知道?”
虞溫忽然仰頭看向那輪忽明忽暗的月亮,低聲:“時間不多了。”
而後不等段春衣再問,眼前一切都在被黑暗吞沒。
紅衣黑發仿佛一隻在月下折頸的紅鳥,融化消失。
段春衣緊閉的眼睫微顫。
耳中最後留下虞溫低沉的聲線,“是鳳凰台的子嫿老祖為我推算。他有雙瞳神目,不會有錯。”
段春衣睜開了雙眼。
發現自己不知何時靠在一棵樹下睡著了。
沒管自己的處境,她被自己耳中最後的聲音困惑住了。
子嫿老祖?
香香?
雙瞳神目在香香那裡?
可是雙瞳神目不是在她的乾坤袋嗎?她當初在蒼目湖底拿到的白珠,那不是雙瞳神目嗎?……那是什麼?
香香為什麼要她殺登潮劍仙?
香香不是已經隕落了嗎?他生前,為她留下了什麼嗎?
段春衣按著乾坤袋,眉頭緊鎖,怔怔失神。
也不知想了些什麼,林葉窸窸窣窣,樹下走來一道灰暗的身影,一張溫潤如月的臉龐撥開枝葉露出來。
“春衣道友?”
伶州鳩出聲,那樹下的黑衣女子便轉眸看來。
林下疏疏漏過的月光,落在女子發間肩頭,落在她怔然的麵龐,那點蹙起的朱砂痣。
像是被月光淋濕了,無助又難過,沒有宣泄口地亂撞。
像是離巢的雛鳥,伏在枯葉上不明不白地哀鳴。
“春衣道友。”
伶州鳩又溫聲喚了她。
這一聲似乎喚醒了她的心神,那女子啊了聲,撣了撣身上的落葉,“伶州道友,晚上好啊。”
伶州鳩淺笑:“春衣道友是來找我的?”
段春衣正要否認,隻聽伶州鳩又道:“這一隅隻有北闕天居住。”
春衣:“……嗯。”
段春衣說:“月色正好,到處走走,正好走到這邊。”
伶州鳩抬眸,唇角牽起,眼底笑意點點,“將要落雨了,春衣道友。”
段春衣咳了咳,裝傻。
伶州鳩又低聲:“春衣道友是來給我下藥的嗎?”
段春衣蹭地抬頭,瞪大眼睛,“怎麼可能!你不能憑空汙蔑我的清白!”
伶州鳩指了指段春衣手裡一直攥著的一瓶藥,那藥瓶上是正楷體三個字,合歡散。
段春衣立時將手背在身後:“我是那種人嗎?”
段春衣:“我們合歡宗的信譽,整個修真界有口皆碑的。”
伶州鳩揚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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