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溪寐難掩震驚,“你的異火,是什麼?”
段春衣隨口道:“不知道。”
堂溪寐瞪大眼睛,“怎麼可能!”
段春衣解下雪纏,隨意在空中抓了抓:“我隨手撿的呢。”
堂溪寐:“段春衣!!你贏了我還要騙我!!!難道我都不配知道你異火的名字嗎?”
“好吧,他叫段賀辜。”
“什麼??你怎麼一直要騙我!!段春衣!段春衣!!”
堂溪寐迅速撿回情緒,氣得滿臉通紅。
段春衣收回雪纏,攤手展示給堂溪寐,“看。”
是一捧烤花生,焦香酥脆,火候正好。
段春衣剝了一顆,塞進嘴裡,香噴噴的。
堂溪寐福至心靈,“你方才在空中撒的,就是這個!!你竟敢用我的異火來烤花生!!你從一開始就沒將我放在眼裡!!你大膽!!你過分!!段春衣!!”
堂溪寐一個勁叫著“段春衣”,段春衣聽得耳朵煩,“分你一半,不要叫了。”
“我是會被這種小恩小惠就收買的人嗎?我可是鳳凰台的大師兄,千年來最最優秀的……!!!”
段春衣一粒花生米丟進他嘴裡,“不要一半,那就分你一粒。”
千年來最優秀的?段春衣覺得未必。
她將剩下的烤花生揣進袖子,“好了,我要走了。手下敗將。”
走了兩步,堂溪寐氣騰騰跟著,段春衣轉眸,“怎麼還沒有播放我勝利的消息?”
那一直盯著台上的長老,這才慢悠悠:“合歡宗段春衣對鳳凰台堂溪寐,段春衣勝!”
隨後她又播了其餘幾個擂台,“玉昆侖百裡無避對玉昆侖穀慈風,百裡無避勝。
北闕天伶州鳩對合歡宗萬歲觀南,伶州鳩勝。
合歡宗虞侯對水精宮九方隱冠,虞侯勝。
白鷺洲殷無雙對白銀闕申太一,殷無雙勝。”
那長老將自己方才錄製的留影石藏好,心想這份獨家影像比擂台上的轉播留影石都要清晰,肯定能賣出不小價錢。
這群各宗天驕來玉昆侖,大多是白吃白喝,隻有合歡宗的春衣道友是給玉昆侖帶來實實在在的好處的。
怎麼就不是玉昆侖的小師妹呢?
收好留影石,那玉昆侖長老又喊了聲堂溪寐,“堂溪道友,你是鳳凰台,正好,隔壁擂台的九方道友需要些幫助……”
氣呼呼跟在段春衣身後的堂溪寐被叫住,跟著玉昆侖長老,黑著臉去給九方隱冠配置合歡散的解藥。
堂溪寐配著配著,忽然想起自己有幾個師弟師妹,昨晚忽然大喊燥熱出去跑了一夜才緩解。
他又福至心靈:“段春衣!!你昨晚是不是給我下藥了!!!”
他猛地想起,段春衣離他又遠,所以嗓音巨大。
恰好台上台下都是耳聰目明的修士。
段春衣腳步一滯。
眾人目光的焦點一直是段春衣。
她被大師兄和二師姐夾在中間,嘴裡的烤花生堆在齒間,都沒有嚼下去。
她感到窘迫,和大師兄傳音,“大師兄,我們乾的壞事要曝光啦。”
虞侯傳音回去:“不怕,大師兄不要臉,都是大師兄乾的。”
段春衣又道:“可是他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虞侯:“堂溪寐不要臉,興許是想要你給他一個名分。”
段春衣:“不會吧?”
虞侯向來不惜以最壞的惡意來揣測那些小師妹身邊的男人,他看那些男人女人一個都不順眼,隻有他對小師妹才是最純潔的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