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春衣移開目光沒理她。
如果伶州鳩是這個世界的大女主，那她是什麼角色？被打臉的合歡宗小炮灰？
她用後腦勺對著伶州鳩的視線，去看大師兄的玉牌，“你與百裡無避對手？”
“嗯。”
虞侯拋了拋那玉牌，眼眸微眯。
段春衣一瞧就知道了，大師兄在冒壞水。
她傳音道：“合歡散還夠嗎？”
虞侯：“……”
他抬眼瞧著小師妹，忽然咬住唇，笑了聲。
笑著，他按著挺直的鼻骨，閉上眼，“近墨者黑了小師妹。”
段春衣老實巴交的，看起來沒有一點心機，但其實她都沒告訴過大師兄自己見過他媽，還答應他媽要殺了他繼父。
她藏著一堆秘密，一直老實巴交臉。
誰也看不出來。
她湊著腦袋，又問：“大師兄，你有信心嗎？”
這台上五人，隻有她和大師兄是一個陣營的，可以討論一下戰術，互相打氣。
虞侯咬著薄薄的唇，額頭幾乎碰到小師妹探過來的腦袋。
也不知道小師妹從哪學到的習慣，明明傳音便可以掩人耳目，但她總是要湊得很近，一副講悄悄話的樣子。
對啊，她才修仙一年多，在此之前還是個勤勤懇懇的小村姑。
虞侯自小修煉，如今許多小動作都是學著小師妹。
他很喜歡模仿小師妹，便也低眉，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輕聲傳音：“放心吧小師妹，即便師兄殺不了百裡無避，也會重創他，為你登頂助力。”
段春衣立即感動，“謝謝大師兄，竟然將最後一刀讓給我。”
她：“大師兄我也有底牌的，我有誰都不知道的戰術。”
虞侯眨了眨眼。
段春衣稍微交了一丟丟底，從自己的秘密海洋撈出一小勺，給大師兄看：“我的異火……嗯，有火靈。”
自從她升至化神期，便感覺自己與段賀辜的聯係清晰了一些，昨夜喝多了，還將段賀辜抽出來，搓圓捏扁來著。
也是因此，她研究了新的戰術，等她和殷無雙對戰，就讓段賀辜去燒她老虎屁股。
虞侯道：“火靈？是劍靈一類的嗎？”
段春衣點點頭，時間不多了，便從懷裡掏出來一堆瓶瓶罐罐塞給大師兄，“師兄彆省，該用就用。鳳凰台的人都在呢，死不了人的。”
鳳凰台雖然全員淘汰了，但都沒走，還都有很好的看台位置。
概因為可以充當現場救護隊的作用。
至於救治費用，事後一張欠條的事。
虞侯：“他死了最好，看那裝貨就礙眼，誰還不是天生劍骨了？”
段春衣點頭如搗蒜，“嗯嗯。”
師兄妹頭碰頭嘰嘰咕咕了一會，長老催促地咳咳咳，才依依不舍分開。
段春衣揣著兜，裝作無事發生，走向另一個擂台。
殷無雙牽出她的白虎，龐然巨虎四足邁動，跟在她身後。
雪衣在前，紫衣浮動。
踏上擂台，便是遠遠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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