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影石將段春衣團團圍住，她挨個同留影石打招呼，快活得不行。
如果不是要給失敗者留麵子，她甚至想騎著百裡無避繞場一周，要多囂張多囂張。
段春衣還以為會在擂台上當場領獎，但是領獎要去玉昆侖主殿那邊，所以快樂打了一點折。
在看台上大家的熱情下，段春衣用雪纏射了幾個低空的箭，給粉絲們放了幾場低空煙花，便揮揮手要跳下去拉架。
再不去拉一拉，師姐師兄們狗腦子都要打出來了。
畢竟合歡宗從前一直是個不團結的宗門，這群師兄師姐是在她來了之後，才開始團隊行動的。
所以程師兄隕落，大家的情緒也沒有很低落。
“段道友。”
段春衣腳步一頓，察覺是百裡無避的聲音。
“你在雨水中，投了何毒藥？”
“啊，是我們宗門特產，合歡散。”
段春衣沒有回頭，擺擺手，“不過已經給你喂了解藥啦。”
說完躍下擂台，跳入合歡宗的人群中，一手師姐一手師兄，頭疼腦熱地將她們分開。
春衣道友熟練地從乾坤袋掏傷藥，挨個塗一塗，拉著他們站起來，“好了好了，去領獎了。”
大師兄捂著臉，陰森森掃視一圈，“究竟是誰一直盯著老子的臉打？”
那張風情動人的臉龐，眼尾與唇角都是淤青，憤憤扭曲，“小師妹，我們走。”
他拉了一下，沒拉動。
因為小師妹的另一隻手，被剩下八個師弟師妹扯著。
段春衣索性拉著一群人，“都跟我走！”
段春衣歎了口氣，她都不敢想，要是哪一天自己出意外了，這群人會分崩離析成啥樣。
她來到玉昆侖長老這邊問去哪裡領獎。
得知暫時領不了。
“需等天驕大比前三決出，再一同領獎。”
段春衣：“……”
她莫名有種中彩票，但是領獎過程中阻礙重重之感。
但隻要不是拚多多砍一刀，她都能接受，“多謝長老，那我再等等。”
段春衣是魁首，那麼第二名與第三名，要由其餘人角逐。
虞侯和萬歲觀南還得留下來與百裡無避、伶州鳩他們加賽一場，最終段春衣帶著其餘人回去，準備慶功宴。
孟痣師兄偷了東扇長老的兩顆蛋，在路上掏出來給她，“華師兄早上就烘好了，怕小師妹吃多了影響比賽，現下正好吃點填填肚子。”
段春衣想了想，將蛋分給大家一起吃了。
吃完了，她帶著大家禦劍去湖邊漱口刷牙。
仔仔細細確認嘴巴裡沒有蛋味，才返回宿舍樓。
這一夜。
宿舍樓下的養靈楓上，整整齊齊掛了六個人。
——
——
“無名？”
“無名還說什麼至寶？”
“這不就是一片碎瓷片嗎？”
玉昆侖主殿內。
第一句是段春衣的聲音，後麵兩句是她心內的吐槽。
因為她無法置信，作為天驕大比魁首的獎勵，竟然就是一塊碎瓷片。
在她麵前，那隻被層層封印的黑檀木盒打開，裡頭是一塊躺在綢巾上的碎片。
似玉似瓷，顏色黯淡，仿佛所有的靈力都被抽乾，依稀可以看出，曾經光華璀璨。
是一件貨真價實的老物件。
可這又不是現代社會，又不是慈溪碰過的茶杯碎片！
段春衣沒有在這塊碎瓷片上感知到絲毫靈力，隻感到了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