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簡單的計劃,有最直接的效果。
當晚一人一魔,腰包鼓了起來,大吃了一頓,挺著肚皮回了窩棚。
美美一覺。
第二天一早,吃完小魔族的早飯,段春衣又鑽進吊墜,催小魔族快點去內城報名不夜世的招生考試。
傳說青槐馳道在魔族王域後。
而伶州鳩與百裡無避接了任務,要探查青槐馳道,應該也會來不夜世。
雖然不知道他們沒有那枚“鑰匙”要如何探查青槐馳道。
但若是能在不夜世碰到他們,就可以打聽到回修真界的入口。
到時候作為路費,她便將那塊瓷片送給他們。
段春衣不想一覺睡醒再被傳送來荒野求生了。
段春衣無聊地在吊墜裡s小魔族的隨身老太太。
她撚了撚自己黑發,還有閒心地想,要不要把這玩意變成白的,更像隨身老太太了哈哈哈哈。
也不知以小魔族這地位,會不會受欺負,到時候她要如何指導他逆襲打臉呢?
想著想著,春衣又心潮澎湃。
外麵,三眼小魔族老老實實排隊。
段春衣在吊墜裡盤著腿玩九連環。
解開了九連環,她伸了個腰,發現小魔族已經排到了,正在登記信息。
小魔族不會寫名字。
他今天剛滿月,三十天大,不識字。
睜著天真的眼睛,報上名號:“小魔,叫廢物。”
那負責登記的大魔掃了他一眼,目光頓了頓,落筆:非蕪。
小魔族低頭細看,“這是廢物嗎?我的名字是這樣寫嗎?”
大魔不耐地嗯了一聲。
小魔族仔仔細細將那兩個字的寫法記下來,彎了彎腰:“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然後歡歡喜喜地接過號牌,去排另一個隊伍了。
小魔族一直在手心裡劃,非蕪非蕪,他眼睛發亮,低低自言自語,“我是非蕪,大人,我會寫自己的名字了。”
段春衣沒作聲。
後悔。
才滿月的小魔族什麼都當真,她就不該多嘴。
但她從前哪裡見過沒滿月就打工的魔族小中介啊!
非蕪捧著號牌,垂著腦袋傻樂,忽然,段春衣剛要提醒他,他就一腦袋撞到了一個巨大的牛頭魔族身上。
小魔族非蕪被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段春衣捂住眼,不忍直視。
那牛頭魔族根本就是故意的,盯著地上驚懼的小魔族,嗤笑:“三眼魔,今早恰好吃了一隻。”
非蕪抿抿唇,爬起身。
他拍了拍衣擺,這是大人昨晚送給他的新料子,大人說上學要穿新衣裳,他連夜做了一身,不能弄臟。
段春衣在吊墜裡急得又蹦又跳,“乾他啊,非蕪乾他啊!!”
小非蕪埋頭含胸想要繞過牛頭魔。
才走兩步,那牛魔又攔在他麵前,惡劣地笑:“老子早上沒吃飽。”
他伸出手想要掐住非蕪的脖子。
段春衣恨不得跳出去打爆那顆牛頭。
非蕪敏銳地蹲下身,避開了那隻手。
那牛頭魔還要繼續,隻見這隻弱小的三眼魔身上忽然騰起一層剔透的雪焰,牛魔的那隻手幾乎在觸及那表層火焰的同時,猛烈的火勢迅速席卷了他。
眨眼間,那高大強壯的金丹期牛頭魔,屍骨無存。
連一寸骨灰都沒留下。
魔界粗獷的風掃過,原地隻餘那柔弱不堪的三眼魔。
此時那層雪焰已經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