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三喜左耳的灼痛感隨著車輛顛簸不斷加劇。他按住耳朵,發現疼痛的節奏與懷中青銅匣的震動完全同步。赫東注意到他的異常,伸手探查青銅匣表麵溫度。“聖物能量在增強,可能與目的地有關。”關舒嫻從副駕駛座遞來平板電腦,“考古隊十分鐘前失聯了。現場傳回的最後影像裡有黑色爪印。”程三喜看到照片上那些爪印,呼吸一滯。那些痕跡與他夢中祖父背上的傷痕完全一致。王瞎子在後座展開一張泛黃圖紙,“這是我暗中繪製的陣圖,現在它與青銅匣產生共鳴了。”圖紙上的線條發出微光,青銅匣隨之震動更烈。赫東接過圖紙仔細查看,“這是引導陣,指向某個特定地點。”車隊抵達滑坡現場時,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幾頂帳篷被撕碎,設備散落一地。關舒嫻蹲下檢查地麵爪印,“不是野獸,爪印間距顯示是直立行走的生物。”赫東用銀針刺入一名傷者眉心,“式神造成的傷口,怨氣已經侵入經脈。”程三喜懷中的青銅匣突然劇烈震動,匣蓋彈開一道縫隙。地下傳來沉悶鼓聲,青銅匣掙脫他的懷抱,飛向裂穀深處。“聖物失控了!”程三喜撲向裂穀邊緣。赫東拉住他,“下麵情況不明,太危險了。”關舒嫻已經係好安全繩,“我帶隊下去。”程三喜搖頭,“隻有我能感應聖物位置。這是我的責任。”他檢查裝備,將繩索固定在腰間。赫東遞來一包銀針,“遇到危險就用這個。”王瞎子站在裂穀邊,麵色凝重,“下麵是秘境入口,千百年來無人踏足。”程三喜開始下降。裂穀內壁布滿奇異符文,與青銅匣上的圖案相似。越往下,左耳的灼痛越強烈,指引著方向。下降約五十米後,他踩到實地。青銅匣靜靜躺在不遠處,匣身散發柔和光芒。他小心靠近,發現匣子停在一個圓形石台上。石台周圍刻滿古老文字。程三喜認出這是程家傳承中的封印文。他伸手觸碰石台,一段記憶湧入腦海——祖父程立仁年輕時曾到過這裡,將部分力量封入石台。“原來祖父早就來過秘境。”程三喜喃喃自語。他捧起青銅匣,發現匣底沾著黑色粘液。順著痕跡望去,黑暗中有什麼東西在移動。關舒嫻的聲音從對講機傳來,“發現什麼了?”“有東西在附近。”程三喜壓低聲音,“可能是襲擊考古隊的式神。”赫東在上方喊話,“能確定聖物狀態嗎?”“青銅匣穩定了,但這裡有其他東西。”程三喜慢慢後退。黑暗中亮起數對紅色眼睛。程三喜看清那些生物——人形,覆蓋黑色毛發,爪尖滴著粘液。正是它們襲擊了考古隊。一隻怪物撲來,程三喜側身躲過,銀針順勢刺入其脖頸。怪物慘叫倒地,化作黑煙消散。更多怪物從陰影中湧出。程三喜邊戰邊退,左耳的灼痛突然轉向另一個方向。他意識到青銅匣在指引他。“跟我來!”他朝隊友喊道,衝向裂穀深處。關舒嫻和赫東緊隨其後,王瞎子斷後。怪物窮追不舍,爪子在岩壁上留下深深劃痕。通道儘頭是個巨大洞穴,中央立著七根石柱,排列方式與王瞎子繪製的陣圖一致。程三喜懷中的青銅匣自動飛向石柱中心,懸浮在半空。“七星連珠陣。”王瞎子喘息著說,“聖物在激活陣法。”石柱依次亮起,在洞穴頂部投射出星空圖案。程三喜左耳的灼痛達到頂峰,他捂住耳朵跪倒在地。赫東扶住他,“你的耳朵在發光。”關舒嫻警戒著入口,“那些怪物不敢進來。”程三喜感到耳部舊傷處有什麼東西在蠕動。他伸手探查,指尖觸到硬物。赫東用銀針小心挑開傷疤,取出一枚微型青銅片。“程家先祖埋下的信物。”王瞎子端詳青銅片,“它與聖物共鳴,引導你來到這裡。”青銅片飛向空中的青銅匣,嚴絲合縫地嵌入匣體缺失的一角。匣身光芒大盛,投射出完整的長白山地圖,上麵標注著數個光點。“其他聖物的位置。”赫東記錄地圖信息。程三耳部的疼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晰的感應。他能感知到每個聖物所在的方向。關舒嫻查看地圖後皺眉,“一個光點就在我們正下方。”地麵突然震動,中央石柱緩緩下沉,露出向下的階梯。青銅匣率先飛入通道,光芒照亮前路。王瞎子阻止要跟下去的程三喜,“下麵可能是封印核心,危險程度未知。”“但聖物在召喚我。”程三喜感受到青銅匣的急切,“我必須去。”赫東檢查裝備,“一起下去。關隊留守入口。”關舒嫻不同意,“下麵情況不明,需要支援。”“如果有更多怪物進來,我們需要有人守住退路。”赫東看向王瞎子,“王老,您能布陣保護入口嗎?”王瞎子點頭,取出銅鈴在入口處布置。程三喜和赫東踏上向下階梯。階梯盤旋而下,牆壁上的壁畫記錄著薩滿與邪神戰鬥的曆史。程三喜在一幅壁畫前停下——畫中薩滿的傷痕與他夢中祖父的傷痕完全一致。“這不是巧合。”程三喜觸摸壁畫,“程家世代在與同一個邪神戰鬥。”赫東觀察壁畫細節,“這些傷痕是式神造成的,與上麵那些怪物同源。”他們到達地下空間,青銅匣懸浮在中央水池上空。水池中浸泡著數具屍骨,服飾顯示是不同年代的薩滿。程三喜在水池邊發現刻字:“以身為祭,加固封印”。他認出這是祖父的筆跡。“祖父來過這裡,用生命加固了封印。”程三喜聲音發顫。赫東檢測水質,“含有高濃度怨氣,是長期封印泄漏所致。”青銅匣突然射出一道光芒,擊中水池中央。水麵分開,露出下方的青銅鼓。“鎮魂鼓。”赫東屏住呼吸,“傳說中的薩滿聖物。”鼓身刻滿符文,與青銅匣上的圖案相互呼應。程三喜感到體內力量與鼓產生共鳴。就在他伸手要觸碰鼓時,一道黑影從水中竄出。伊藤健的虛影懸浮在鼓上方。“終於找到了。”伊藤健的虛影發出笑聲,“感謝你們帶路。”赫東擲出銀針,穿透虛影毫無作用。“沒用的,這隻是投影。”伊藤健的虛影伸手抓向鎮魂鼓。程三喜搶先一步抱住鎮魂鼓。接觸的瞬間,大量記憶湧入腦海——曆代薩滿與邪神戰鬥的場麵,程家先祖封印式神的壯舉,祖父以身為祭的決絕。“我明白了。”程三喜抬頭直視伊藤健,“程家的使命就是守護這裡。”他敲響鎮魂鼓,鼓聲在洞穴中回蕩。伊藤健的虛影開始扭曲。“不可能!你怎麼能使用鎮魂鼓!”虛影慘叫。程三喜繼續敲鼓,每一聲都讓虛影更加模糊。“程家血脈才是真正的鑰匙。”虛影最終消散,洞穴恢複平靜。程三喜抱著鎮魂鼓,感受著其中蘊含的曆代薩滿的力量。赫東上前檢查他的狀態,“感覺如何?”“從未這麼好過。”程三喜微笑,“現在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他們帶著兩件聖物返回上層。關舒嫻和王瞎子正在對抗試圖衝進來的怪物。程三喜敲響鎮魂鼓,鼓聲所到之處,怪物儘數化為黑煙。“鎮魂鼓能淨化式神。”程三喜解釋。王瞎子激動地撫摸鼓身,“失蹤百年的聖物終於重見天日。”關舒嫻聯係總部請求支援,同時封鎖現場。程三喜站在裂穀邊緣,望著手中的青銅匣和鎮魂鼓。兩件聖物相互呼應,在他體內激起新的力量波動。赫東站在他身邊,“現在你真正繼承了程家的使命。”程三喜點頭,左耳不再疼痛,取而代之的是清晰的感應。他能感知到遠處其他聖物的呼喚,知道自己的旅程才剛剛開始。“下一個聖物在呼倫貝爾。”他望向西北方向。關舒嫻走過來,“總部批準了繼續調查。但伊藤健本體尚未找到,危險仍然存在。”王瞎子咳嗽幾聲,“帶著兩件聖物,你們會成為所有勢力的目標。”程三喜握緊鎮魂鼓,“那就讓他們來吧。程家的使命,該由我這一代來完成了。”赫東檢查新補充的裝備,“首先得學會完全控製這兩件聖物。”程三喜看向手中的聖物,感受到它們蘊含的沉重曆史與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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