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東踏進星門後的洞穴,七麵薩滿鼓懸浮在半空,環繞著中央的青銅鼓。他懷中的鎮魂鼓突然掙脫,自動飛向中央位置,與其他鼓形成環形陣列。程三喜耳部疤痕迸發金光,光線在空中交織成北鬥七星陣圖。他捂住耳朵喊道:“陣法在抽取我的血脈力量!”關舒嫻腰間的蒙古短刀劇烈震顫,突然分裂成七把,分彆指向不同的鼓麵。她試圖控製短刀,但刀身完全不聽使喚。王瞎子拋出七枚銅錢,銅錢精準釘入地麵。銅錢上的孔洞與空中的陣圖產生共鳴,發出嗡嗡聲響。“七煞鎮魂鼓需要七個傳承者同時激活。”王瞎子轉向赫東,“現在隻有我們四個,陣法不完全。”赫東盯著中央的青銅鼓,注意到鼓麵上有個細小的孔洞。他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針尖對準孔洞。關舒嫻立即阻止:“萬一觸發禁忌陣法怎麼辦?”程三喜耳部的金光突然減弱,陣圖變得不穩定。他單膝跪地,臉色蒼白:“我的力量快耗儘了。”王瞎子眼中的金光掃過七麵鼓:“青銅鼓是陣眼,必須有人獻祭血脈才能完全激活。”赫東握緊銀針。他想起祖父筆記中記載,七煞鎮魂鼓能鎮壓邪神,但需要薩滿血脈作為代價。現在撤離還來得及,可地下的萬人坑怨氣必須解決。“信任先祖的指引。”赫東最終說道。他推開關舒嫻的手,銀針精準刺入青銅鼓的孔洞。銀針刺入的瞬間,七麵鼓同時發出低鳴。聲音由弱變強,在洞穴中形成共振。洞穴頂部的岩石剝落,露出隱藏的符文。程三喜耳部的金光重新亮起,比之前更強烈。空中的北鬥陣圖徹底穩定,七顆星位射出光束連接每麵鼓。關舒嫻的七把短刀同時震動,刀尖指向鼓麵特定位置。她發現每把刀對應的鼓麵圖騰都不相同。王瞎子釘入地麵的銅錢開始旋轉,與陣圖保持同步轉動。銅錢上的銘文發出幽光,與鼓聲產生奇特的和諧。赫東的銀針完全沒入青銅鼓,鼓麵浮現血紅色紋路。紋路迅速蔓延,與其他六麵鼓的紋路連接。七麵鼓的鼓聲突然停止,洞穴陷入死寂。隨後青銅鼓發出沉悶的撞擊聲,仿佛有無形的手在敲擊。程三喜突然站直身體,眼中閃過金光:“我聽到了先祖的低語。”關舒嫻的七把短刀同時飛向鼓麵,在距離鼓麵一指處停住。刀身映出七個不同的場景,都是薩滿舉行儀式的畫麵。王瞎子跪地行禮,用古老的薩滿語念誦禱文。每念一句,就有一麵鼓發出回應。赫東感到左手腕的鹿骨手串發燙,七顆鹿骨依次亮起紅光。紅光與空中的陣圖完全重合。青銅鼓的撞擊聲越來越急,其他六麵鼓開始自動發聲。七種不同的鼓聲交織成複雜的節奏。洞穴頂部突然亮起,原本的岩石變成透明,顯現出完整的七煞鎖魂陣。陣法覆蓋整個洞穴,每麵鼓對應一個陣眼。程三喜指向頂部:“看陣法的核心!”七煞鎖魂陣的中心有個模糊的影子,影子周圍纏繞著黑色鎖鏈。每當鼓聲響起,鎖鏈就震動一次。關舒嫻的短刀突然調轉方向,七把刀同時指向陣法中心的影子。刀身上的場景變成同個祭壇,祭壇上躺著個人形。王瞎子停止念誦,聲音顫抖:“那是被鎮壓的邪神分身。”赫東注意到青銅鼓表麵出現裂痕,銀針所在位置滲出暗紅色液體。液體順著紋路流淌,逐漸染紅整麵鼓。程三喜耳部的金光形成光柱,直接射向陣法中心。光柱與黑色鎖鏈碰撞,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關舒嫻試圖召回短刀,但刀身紋絲不動。她發現自己的右手不受控製地結印,結印方式與刀身上的場景一致。王瞎子站起身,眼中的金光投向赫東:“陣法需要主導者,你必須接替鼓靈的位置。”赫東感到有力量在拉扯自己,要將他拽向青銅鼓。他抵抗著這股力量,但腳步仍在緩慢前移。七麵鼓的鼓聲突然統一,變成同一個節奏。每聲鼓響都讓洞穴震動,頂部的陣法隨之閃爍。程三喜耳部的光柱突然增強,黑色鎖鏈出現裂痕。他大喊:“我在消耗生命力量!”關舒嫻的結印完成,七把短刀同時刺向陣法中心的影子。刀尖在距離影子一寸處停住,無法繼續前進。王瞎子扯下腰間的七個銅鈴,鈴鐺自動飛向七麵鼓。每個鈴鐺懸浮在鼓麵上方,隨著鼓聲作響。赫東終於被拉到青銅鼓前,他的手自動按在鼓麵上。掌心血脈與鼓麵紋路融合,銀針從孔洞中退出。青銅鼓發出耀眼光芒,其他六麵鼓同時響應。七道光柱彙聚在洞穴頂部,徹底照亮七煞鎖魂陣的全貌。陣法中心的影子突然睜開雙眼,那是一片虛無的空洞。鎖鏈劇烈震動,仿佛隨時可能斷裂。程三喜跪倒在地,金光從他耳部快速流失。關舒嫻的七把短刀出現裂痕,刀身上的場景開始模糊。王瞎子繼續搖動銅鈴,但鈴聲響得越來越急。他的眼角滲出血絲,顯然已經到達極限。赫東的手與鼓麵完全融合,他感到自己的意識正在融入陣法。通過陣法連接,他感知到地下萬人坑的怨氣正在躁動。七麵鼓的鼓聲達到高潮,洞穴頂部顯現出更多細節。原來七煞鎖魂陣不僅覆蓋洞穴,還延伸至整個黑水流域。程三喜用最後力氣喊道:“陣法在吸收我們的血脈修複自身!”關舒嫻的短刀終於突破阻礙,七把刀同時刺入影子。影子發出無聲的咆哮,鎖鏈寸寸斷裂。王瞎子吐出一口血,銅鈴紛紛墜落。他的金光迅速黯淡,幾乎無法站立。赫東感到青銅鼓傳來抗拒,陣法拒絕完全激活。他意識到還缺少關鍵條件,七煞鎮魂鼓需要真正的薩滿之血。影子掙脫部分鎖鏈,伸出虛無的手臂抓向赫東。手臂所過之處,空間都發生扭曲。程三喜耳部疤痕徹底消失,金光完全熄滅。他昏迷前喃喃道:“鼓需要祭品……”關舒嫻的短刀突然合一,飛回她手中。刀身布滿裂紋,但符文更加清晰。王瞎子用最後力氣拋出盲杖,杖身插入地麵形成屏障,暫時擋住影子的手臂。赫東咬破舌尖,將血噴在青銅鼓上。血液融入鼓麵紋路,銀針留下的孔洞開始愈合。七麵鼓同時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洞穴頂部陣法徹底實體化。鎖鏈重新凝聚,將影子牢牢束縛。影子發出最後的咆哮,漸漸消散。七煞鎖魂陣緩緩旋轉,每麵鼓都投射出光芒加固陣法。程三喜悠悠轉醒,耳部疤痕完全消失。關舒嫻扶住他,短刀上的裂紋開始自動修複。王瞎子擦去嘴角的血,眼中金光微弱但穩定:“七煞鎮魂鼓蘇醒了。”赫東的手從鼓麵脫離,銀針掉落在地。青銅鼓表麵恢複原樣,隻是紋路變成暗紅色。七麵鼓緩緩降落,在祭壇上圍成一圈。中央的青銅鼓發出平穩的鼓聲,仿佛心跳般持續。洞穴恢複平靜,頂部的陣法漸漸隱去。隻有鼓聲仍在持續,在洞穴中輕輕回蕩。關舒嫻檢查程三喜的狀況,確認他隻是虛弱。王瞎子拾起銅鈴,鈴身出現細微裂痕。赫東注視七麵鼓,發現青銅鼓的鼓麵上,雄鷹圖案的眼睛在發光。那光芒與他的心跳同步閃爍。程三喜突然指向祭壇後方:“那裡還有通道。”祭壇後方出現新的石門,門上刻著日月圖案。門縫中透出淡淡清香,與洞穴的陳舊氣息形成對比。王瞎子皺眉:“這不是薩滿的風格。”關舒嫻的短刀再次震動,但這次指向的是來的方向。她回頭發現,星門正在緩慢關閉。赫東走向新出現的石門,聞到清香中有藥草味道。那味道讓他想起祖父的藥方,混合著數十種草藥的氣息。程三喜勉強站起,他耳部雖然不再發光,但聽力似乎更加敏銳。“門後有水流聲。”關舒嫻握緊短刀,在星門和新門之間猶豫。王瞎子拾起盲杖殘骸,杖頭的銅鈴完全碎裂。赫東將手伸向新門,清香突然變得濃鬱。門後的水流聲清晰可聞,還夾雜著類似誦經的微弱聲響。七麵鼓的鼓聲突然變化,從平穩心跳變成急促預警。青銅鼓的雄鷹眼睛射出紅光,照在星門上。星門關閉的速度加快,來自祭壇洞穴的光線逐漸收縮。新門後的水流聲越來越響,仿佛洪水即將湧出。王瞎子大喊:“必須做決定,留在祭壇還是進入新門!”程三喜看向赫東,關舒嫻已經站到新門前。七麵鼓的預警聲在洞穴中回蕩,震得碎石不斷落下。赫東最後看了一眼星門,轉向新門。“信任鼓聲的指引。”他推開新門,濃鬱的藥草氣息撲麵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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