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寶翎想快速劃過信息來源的問題:“買葉清堂原始股,既能賺錢,又能支持自己家的股票,我何樂而不為。”
支持自己家的股票。
葉愷民沒想到她倒還把自己放在一個高高的位置上了。
他把話題扯回來,嘗試扭轉局勢:“葉清堂會不會上市,要看董事會的意思,目前還是未知之數。就算上市,你也未必有資格買原始股!你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自以為是,自把自為。未經我同意,擅自報失銀行卡,更改密碼,還差點虧上百萬給彆人。你知不知錯?”
“我隻是問銀行工作人員有沒有可能把基金贖出來,我不著急贖出,我如果著急,上個禮拜就行動了。我是想等葉清堂上市的事確定了,再考慮是不是需要贖出,我沒行動呢,你就給我定罪了。”葉寶翎堅決不認錯,她也不接葉愷民說她報失銀行卡擅自更改密碼的話茬。
“還狡辯!你這是被我攔下來了,還不承認你想要虧本贖出基金?!沒腦子的東西。”
“爸你是覺得葉清堂股票上市是漲不過你替我買的基金嗎?對自己家公司那麼沒信心?爺爺也沒信心嗎?如果你們都沒信心,那我放棄,我不買了。”
這是拿老爺子要挾他?
葉愷民火冒三丈:“葉寶翎,你不要給我繞!這是兩碼事。”
“在我這裡就是一碼事。都是賺錢的事。”
葉愷民說不過女兒,他繞開這個話題:“現在不談這個。你背著老子偷偷報失銀行卡,這件事你還沒給我解釋清楚。”
葉寶翎極其冷靜地再次強調:“銀行卡上的名字是葉寶翎。我的卡。”
葉愷民:“……”
少頃,葉愷民單手叉腰,怒斥:“我是你爸!你這種行為就是大逆不道!”
葉寶翎:“要不,爸你去法院起訴我,看法官會不會判我大逆不道。”
頭頂快要冒煙的葉愷民伸出手:“把銀行卡拿來!”
嘚,終於還是說出了他的真正目標物。
“我上次就跟你說過了,銀行卡要等你結婚再給你。”
葉寶翎不信,原劇本裡,葉愷民可沒有把卡還給女兒。
真是越有錢越貪得無厭。
連女兒的零花錢都貪。
“你拿走我的銀行卡也沒用,我還是可以再次報失,再次重新補辦,你不怕煩的話,我也不怕煩。”
“原卡被你報失,以後家族信托基金每個月給你的錢都打不到賬上去。你有沒有腦子?”
“把新卡號給他們就好了呀。這需要費很多腦子嗎?”
葉愷民沒想到,一向乖巧聽話,他說一,她不敢說二的女兒,竟會變得這麼叛逆。
他說一句,她頂一句。
他要氣死了。
“葉寶翎,我再問你一次,乖乖把銀行卡還回來。”
圓滑一點,給他也無妨。
錢她可以另外再想辦法騰挪出來。
但葉寶翎想借著這個機會打破她在老長房長期靜默無人在意的被動僵局。
她要適當吸引“當權者”的注意。
不破不立。
所以,她堅決不給。
“這是我的卡,我會自己掌管,跟結不結婚無關。”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和忤逆!
血液從心臟往額頭上竄去,葉愷民一巴掌扇了過來。
幸好葉寶翎早有準備,她往旁邊一躲,閃避開了。
“我打不死你!”葉愷民氣得追了上來。
哐當!
桌上一個陶瓷大花瓶被掃落在地。
陳玉蘭聞聲進來,把葉寶翎護在了身後。
葉愷民想打也打不到她了。
一直在裡麵房間聽外麵父女倆吵架的鄭君妮再也坐不住,快步出來拉架。
“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鄭君妮和一個男傭把葉愷民攔下。
葉愷民顫抖著聲音控訴:“翅膀硬了!眼裡沒有我這個父親了。女大不中留!”
葉寶翎不甘示弱:“未經本人允許,私自把我的錢拿去買封閉型股票基金,中途我想取又取不出來,虧了你賠我?”
“你懂個屁,目前這個形勢,這個基金是穩賺不賠的!沒有我的關係,你想買都買不到。”
“穩賺不賠?虧了錢你敢不敢雙倍賠我?你敢嗎?心虛不敢吧?”葉寶翎激將道。
葉愷民不上當:“老子說了算的事,你少跟我扯。”
鄭君妮一如既往的“賢妻良母”,她勸道:“為了這點錢,發那麼大的火,沒必要。”
“這不止是錢的問題,這是尊重……”
“大哥,怎麼了?我大老遠就聽見你在吵架。”一個比葉愷民稍微瘦點的中年男人從外麵進來了,那人看向葉寶翎,“寶翎,怎麼回事,跟二叔說說。”
來人是原主二叔葉愷斯,葉愷民最忌憚和討厭的人。
此人可用。
或者說,此人可利用。
葉寶翎換了個委屈的語氣:“二叔,這事說來話可長了。我爸拿了……”
“葉寶翎!”葉愷民及時打斷女兒說話。
葉愷斯唯恐天下不亂似的,“大哥,你彆那麼專製。你讓寶翎把話說完。”
“我爸拿了我的銀行卡,私……”
“你還瞎說!”
圍觀的人多了,特彆是葉愷斯這家夥慣會火上澆油,葉愷民擔心女兒亂說話,說他私吞她零花錢,那他麵子往哪兒擱?
葉愷民趕緊硬著頭皮對女兒允諾道:“虧了我賠你錢。”
“賠多少?兩倍?”
“好,兩倍!滿意了吧?”
兩倍。
葉寶翎感覺自己的耳膜在震響。
顯然葉愷民不是真的想要對女兒的賬戶資金負責,他隻是沒想過會虧,所以才願意誇下海口。
“好呀,爸爸。”葉寶翎順勢應了下來。
以防對方後悔,葉寶翎笑向葉愷斯:“二叔,你給我們作個見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