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蕭瑾瑜的傷徹底好了。
他站在院中,看著季凜忙碌的身影,心中湧起一股不舍。
“季凜,”他走過去,“我想出去走走。”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仿佛在渴望一種新的體驗。
季凜擦了擦汗:“好啊,我陪你。”
他的聲音輕柔而溫暖,仿佛在回應一種無聲的請求。
兩人並肩走在京都的街道上,蕭瑾瑜戴著鬥笠,遮住了麵容。
街邊小販吆喝聲不斷,孩童嬉戲打鬨,煙火氣十足。
“糖葫蘆!”
季凜突然拉住蕭瑾瑜的袖子,“吃嗎?”
蕭瑾瑜點頭,季凜便買了兩串,遞給他一串。
酸甜的糖衣在口中化開,蕭瑾瑜突然覺得,這平凡的滋味,竟比宮中的珍饈更令人留戀。
“季凜,”他輕聲道,“若我一直留在這裡,你會嫌我煩嗎?”
季凜咬了一口糖葫蘆,笑道:“怎麼會?有你作伴,我很開心。”
蕭瑾瑜看著他沾了糖漬的唇角,心跳突然加快。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複雜的情緒,仿佛在壓抑著某種強烈的情感。
季凜看見前麵有人在雜耍,也過去湊湊熱鬨。
蕭瑾瑜突然叫住了一個路過的小乞丐。
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條,低聲說道:“送去永安候府,就說太陽落山了,他會給你錢。”
小乞丐接過紙條,點了點頭,迅速跑開了。
蕭瑾瑜看著他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轉頭看向季凜,發現季凜正回頭看著他。
“怎麼了?”季凜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關切。
“沒什麼。”蕭瑾瑜笑了笑。
季凜點了點頭,沒有多問。
當晚,蕭瑾瑜做了一個夢。
夢中,他將季凜抵在牆上,吻住了那雙總是含著笑意的唇。
季凜沒有推開他,而是環住了他的脖子,輕聲喚他:“阿瑜……”
蕭瑾瑜猛地驚醒,額上沁出細汗。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反應,懊惱地捂住了臉。
金鑾殿上,五皇子蕭錦瑞一臉沉痛地拱手道:“父皇,九弟失蹤多日,至今杳無音信,恐怕……已遭不測。”
皇帝坐在龍椅上,神色淡漠。
他本就不喜這個出身低微的九子,聞言也隻是微微皺眉,正要開口宣布國喪——
“多謝五哥掛念,臣弟無事。”
一道清冷的聲音自殿外傳來。
眾臣嘩然,紛紛回頭。
隻見蕭瑾瑜一襲墨藍朝服,麵色沉靜地踏入大殿。
他肩背挺直,步履穩健,哪有半分遇刺重傷的模樣?
五皇子蕭錦瑞瞳孔驟縮,袖中的手猛地攥緊。
蕭瑾瑜行至殿中,撩袍跪下:“兒臣參見父皇。”
皇帝眯了眯眼:“起來吧,沒事就好。”
“陛下!”永安侯突然出列,“皇子遇刺乃動搖國本的大事,若不徹查,恐危及皇室安危!”
一眾大臣紛紛附和。
皇帝沉吟片刻:“既如此,便交由大理寺——”
“不必了。”蕭瑾瑜打斷道,“刺客已擒獲。”
他一揮手,殿外侍衛立刻押上一名黑衣人。
那人滿臉血汙,卻仍昂著頭,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五皇子蕭錦瑞的臉色瞬間慘白。
“說!”蕭瑾瑜冷聲道,“受何人指使?”
刺客咬牙:“無人指使!”
蕭瑾瑜冷笑,從懷中取出一枚玉佩——正是五皇子府上的信物。
滿朝嘩然!
蕭錦瑞:“蕭瑾瑜!你血口噴人!”
“五哥急什麼?”
蕭瑾瑜似笑非笑,“這玉佩是從刺客身上搜出的,我可什麼都沒說。”
皇帝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