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的聚光燈驟然亮起,數萬人的尖叫聲如潮水般湧來。
季凜站在升降台上緩緩升起,一襲剪裁精致的白色西裝勾勒出修長的身形,領口彆著一枚藍寶石胸針,在燈光下折射出深邃的光芒。
“晚上好,北京。”他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傳遍整個場館,引發新一輪的聲浪。
走到舞台中央的三角鋼琴前,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琴鍵。
“今晚的第一首歌,《星河》,送給所有在黑暗中依然閃耀的人。”
琴聲如流水般傾瀉而出,季凜的指尖在黑白琴鍵上跳躍,每一個音符都精準而富有感情。
當鏡頭掃向觀眾席時,vip區角落一個戴著黑色棒球帽的身影微微抬頭,儘管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但那雙琥珀色的眼睛——
季凜的呼吸微微一滯,但專業素養讓他立刻調整狀態,沒有讓任何失誤出現在這場精心準備的演出中。
演唱會結束後,季凜在化妝間卸妝。
汗水浸濕的白襯衫貼在背上,化妝師正小心翼翼地幫他取下耳返。
“凜哥,有粉絲送花。”
助理小林抱著幾乎要淹沒她的巨大花束擠進來,“直接送到後台的,說是必須親自交給您。”
藍白相間的玫瑰層層疊疊,中間點綴著滿天星。
“送花的人呢?”
“已經走了。”助理撓撓頭,“是個穿黑西裝的帥哥,戴著口罩看不清臉,但氣場特彆強……”
季凜把臉埋進花束深深吸氣,玫瑰的芬芳裡混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雪鬆香氣。
淩晨一點,保姆車停在季凜公寓樓下。
“真的不用我送您上樓?”司機老張擔憂地問。
最近私生飯問題越來越嚴重,上周還有個女藝人被跟蹤到家門口。
季凜搖搖頭:“小區安保很好。”
電梯上升到28樓時,季凜突然察覺到異樣。
“嗒、嗒、嗒”
腳步聲從安全通道傳來,不緊不慢地跟著他。
季凜停下開門的動作,無奈歎氣:“你還要跟到什麼時候?”
轉身的瞬間,他渾身血液驟然凝固——
不是沈煜白。
一個戴著黑色口罩的陌生男人正舉著手機對他拍攝,眼睛裡閃爍著病態的光芒:“季凜……我終於見到你了……”
“請你立刻離開。”季凜冷靜地拿出手機,“否則我報警了。”
男人突然撲上來抓住他的手腕:“我是你的頭號粉絲!我買了你每一場演唱會的前排票!”
濃重的酒氣撲麵而來,“你為什麼從來不看我?為什麼今天一直往vip區看?那個戴帽子的男人是誰?!”
季凜奮力掙脫,後背重重撞在防火門上。
男人從口袋裡掏出什麼東西,金屬的冷光一閃——
“小心!”
一道黑影從電梯間衝出來,沈煜白一個利落的擒拿將男人按倒在地。
匕首“咣當”掉在大理石地麵上,男人瘋狂掙紮著,突然抓起利器劃向沈煜白——
“嘶啦!”
西裝袖子裂開一道口子,鮮血瞬間浸透了深色布料。
好在保安緊隨其後將人製服移送公安局。
季凜的公寓終於恢複安靜。
“把外套脫了。”季凜翻出醫藥箱,聲音發緊。
沈煜白靠在玄關的牆上,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浸濕:“不用……”
“脫了!”季凜的聲音突然提高,帶著幾分怒氣。
沈煜白微微一愣,但還是緩緩脫下外套。
剪開黏在傷口上的襯衫布料時,季凜的手抖得厲害。
那道傷口比想象中深,皮肉外翻著,血珠不斷滲出。
“你傻嗎?”棉簽蘸著碘伏狠狠按在傷口上,“空手去抓持刀的瘋子?”
沈煜白肌肉繃緊,卻一聲不吭。
直到季凜開始纏繞繃帶,他才突然開口:“《星河》的第三樂章,你處理得比錄音室版本更好。”
季凜:“沈煜白,我彈的怎麼樣和你有什麼關係,彆再像當年一樣對我的作品指手畫腳了。”
這些話狠狠刺痛著沈煜白,許久之後他才重新開口:“對不起。”
季凜給他纏繞繃帶:“對不起?對不起什麼,不應該指手畫腳還是為了當年的事?”
沈煜白仔細看著他的眼睛:“所有。”
季凜沉默地包紮完後對他說:“如果你是想說這些,麻煩你離開我家。”
“季凜,當年的事……”沈煜白的聲音在玄關處低啞地響起,“我欠你一個道歉。”
季凜的手指還攥在門把上,骨節發白:“我說了,過去的事誰也彆再提。”
沈煜白突然單膝跪地,西裝褲在冷硬的地板上壓出褶皺。
他仰起頭,琥珀色的眼睛裡翻湧著季凜從未見過的情緒:“至少……給我個彌補的機會。”
“彌補?”季凜冷笑一聲,猛地拉開門,“傷也給你包好了,現在立刻離開我家。”
門關上的瞬間,季凜背靠著門緩緩滑坐在地,把臉埋進雙臂之間。
袖口沾著沈煜白的血,帶著淡淡的鐵鏽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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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三點,季凜又一次在冷汗中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