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凜的手指剛觸碰到俞靳的額頭,就被那異常的高溫燙得縮了回來。
俞靳蒼白的皮膚泛著不自然的潮紅,銀發被汗水浸濕貼在臉頰上。
“俞靳?”季凜輕輕拍打他的臉頰,“你還好嗎?”
被子裡傳來虛弱的回應:“……難受。”
季凜快步走向浴室,冷水浸透毛巾時,他聽到身後傳來嘶啞的聲音:“血。”
他僵在原地——是了,吸血鬼在極度虛弱時需要鮮血補充。
回到床邊時,俞靳的狀態更糟了。
他蜷縮著身體,指甲已經變成危險的黑色,在床單上抓出幾道裂痕。
季凜深吸一口氣,從腰間抽出隨身攜帶的銀質小刀。
鋒利的刀刃劃過手腕時,他咬緊牙關沒發出聲音。
鮮血湧出的瞬間,俞靳的鼻翼微微翕動。
季凜將手腕湊到俞靳唇邊。
下一秒天旋地轉——他被猛地按倒在床上。
俞靳的瞳孔完全變成血紅色,獠牙在燈光下閃著寒光。
“你的血……好甜。”沙啞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危險。
尖銳的疼痛從頸側傳來,季凜忍不住悶哼:“俞靳……我疼。”
壓在他身上的軀體突然僵住。
獠牙緩緩退出皮膚,取而代之的是溫熱的舌尖,小心翼翼地舔過滲血的傷口。
“對不起……”俞靳的聲音恢複了幾分清明,但呼吸依然粗重,“控製不住。”
季凜這才發現兩人的姿勢有多曖昧——他的襯衫紐扣不知何時崩開了幾顆,俞靳的睡衣也鬆散地掛在肩上,露出大片蒼白的胸膛。
當俞靳再次低頭時,獠牙沒有再刺入皮膚,而是用唇瓣輕輕摩挲著那個淺淺的牙印。
季凜渾身發顫,手指不自覺地插入俞靳的銀發中。
“可以……繼續嗎?”俞靳抬起頭,赤瞳中翻湧著克製的欲望。
季凜沒有回答,隻是仰起脖子,露出更多肌膚。
一件件衣物無聲滑落,混著幾滴暗紅的血珠,在地毯上綻放成詭異的花。
晨光透過紗簾時,俞靳猛地驚醒。
床單上殘留著暗紅的血跡和曖昧的痕跡,但本該在懷中的人已經消失不見。
他慌亂地摸向身側,床單冰涼,顯然季凜已經離開多時。
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季凜的血香,柔軟的肌膚,還有那雙在情動時依然帶著憂傷的眼睛。
俞靳自責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偏偏發熱期提前了,做了這種錯事……
血獵組織總部
灰白的牆壁上投射著各區域吸血鬼活動的監控畫麵。
季凜一身勁裝,灰白製服襯得他身形挺拔,卻掩不住眉宇間的疲憊。
審判長吐出一口雪茄煙霧,銳利的目光透過鏡片審視著他:“東西找到了嗎?”
季凜低著頭,聲音平靜:“沒有。”
隊長在一旁皺眉:“季凜,你是組織裡唯一特殊的存在,隻有你能接近他們。這麼多天,你都在乾嘛!?”
他敲了敲桌麵,調出一組血腥的現場照片,“最近我們的獵人屢遭襲擊,吸血鬼對人類出手越來越猖狂。如果我們不先發製人……”
“我明白。”季凜打斷他,抬起眼,“但我搜查過俞靳的住所,確實沒有發現分布圖。也許……並不在他手裡。”
“俞靳?”隊長突然眯起眼,“我記得vaentineduva的中文名叫蘇倫。”
審判長歎了口氣,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季凜,你找錯人了。”
季凜瞳孔微縮——俞靳……不是杜瓦爾家族的繼承人?
想起那天議會的細節,看來那個金發男人才是真正的任務目標。
“抱歉,長官。”他迅速調整表情,指甲卻深深掐進掌心。
季凜離開後,手機上全是來自俞靳的未接來電。
俞靳站在古堡議會廳的高台上,銀發束起,黑色軍裝襯得他身形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