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的早晨,季凜剛走進公司大樓就察覺不對勁。
前台小姐們聚在一起竊竊私語,看到他時眼睛一亮。
“季總!”助理小跑過來,“廣場……”
公司正門外的廣場上,999朵玫瑰擺成一個巨大的心形。
付宇澄西裝筆挺地站在中間,手裡還捧著一束藍色妖姬。
我去,好尷尬,好丟人。
看到季凜出現,他眼睛一亮,單膝跪地:?“季凜!”
“保安!”季凜扭頭就走,“把那個神經病趕走!”
當天下午,季凜收到許墨發來的消息:“晚上加班嗎?我熬了湯。”
簡潔明了,沒有多餘表情符號,非常許墨風格。
但季凜知道,那湯一定是按照他口味特意調整過的,不鹹不淡,還會撒上他喜歡的香菜末。
許墨的隱秘溫柔?深夜十一點,當季凜終於結束會議回到辦公室時,許墨果然還在等他。
男人靠在沙發上睡著了,長睫毛在燈光下投下細密的陰影,麵前的保溫盒還微微冒著熱氣。
季凜輕輕蓋上毯子,卻不小心碰到了許墨的手腕。
後者立刻驚醒,眼神從迷茫迅速轉為清明。
“幾點了?”許墨嗓音微啞。
“很晚了。”季凜愧疚地說,“你應該先回去的。”
許墨搖搖頭,伸手去解保溫盒的扣子:“趁熱吃。”
他的動作牽動了衣領,露出鎖骨下方一道猙獰的疤痕——那是為季凜擋刀留下的。
季凜的呼吸一滯,手指不自覺撫上那道傷痕。
“還疼嗎?”?許墨靜靜地看著他:“比起十年前那個雪夜,這點傷不算什麼。”
季凜的手停在半空:“許墨,你知道的,我沒辦法選擇你們任何一個人……”
許墨的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我知道,我能陪著你就好。”
他低頭喝湯,掩飾自己發燙的耳根。
柏雲州的體貼攻勢?第二天中午,季凜獨自在咖啡廳吃簡餐。
連日的“三人圍攻”讓他急需片刻清淨。
“請問這裡有人嗎?”
熟悉的聲音讓季凜抬頭——柏雲州端著餐盤站在桌前,白襯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纖細的手腕。
“雲州?你怎麼……”
“客戶約在這附近談事情。”柏雲州自然地坐下,“正好看到你。”
他的餐盤裡是季凜最愛的金槍魚三明治和冰美式,而季凜麵前恰好也是同樣的組合。
“真巧。”柏雲州微笑,“我們口味很像。”
“季凜,”柏雲州突然說,眼神變得認真,“我知道現在的情況很複雜。但我想告訴你,我願意等。”
他的眼神清澈見底:“不是因為訂婚的約定,而是因為……你就是我想共度餘生的人。”
季凜的叉子掉在盤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警告!】
係統的聲音突然在腦海中炸響,【檢測到異常能量波動!方位:正東300米!】
季凜猛地轉頭看向窗外——馬路對麵,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正抬頭看向這邊。
在目光相接的瞬間,那人迅速壓低帽簷,消失在人群中。
“怎麼了?”柏雲州關切地問。
“沒什麼。”季凜收回視線,心跳卻遲遲不能平靜。
當天晚上,季凜的公寓爆發了一場“戰爭”。
“你憑什麼偷看季凜手機!”付宇澄把許墨堵在牆角。
許墨麵不改色:“我隻是幫他充電。”
“那為什麼界麵停在和柏雲州的聊天記錄?”
“巧合。”
“放屁!你明明就是——”
“夠了!”
季凜一把分開兩人,聲音提高了幾分,“你們倆,收拾東西,明天都給我搬出去!”
兩人同時噤聲,像做錯事的小學生。
深夜,季凜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係統的警告、白天的神秘人、三個人的追求……
這一切讓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季凜是在公司地下停車場被綁的。
他剛走到車旁,後腦就挨了一記重擊。
在意識消失前的最後一秒,他聞到一股刺鼻的乙醚味道,以及係統尖銳的警報聲。
【警告!檢測到氯仿成分!建議立即——】
再醒來時,季凜發現自己被綁在一把金屬椅子上,手腕被塑料紮帶勒得生疼。
頭頂的白熾燈刺得他睜不開眼,空氣中彌漫著灰塵和機油的味道。
“醒了?”一個沙啞的男聲從陰影處傳來。
季凜眯起眼睛,看到一個戴黑色麵罩的男人坐在對麵,手裡把玩著一把蝴蝶刀。
男人身旁還站著兩個壯漢,同樣蒙麵,肌肉把t恤撐得緊繃。
“你們……”季凜一開口就被自己嘶啞的聲音嚇了一跳,“想要什麼?”
“簡單。”領頭男人用刀尖挑起季凜的下巴,“五千萬,換你這條命。”
季凜這才注意到角落裡架著一台攝像機,紅燈閃爍,顯然已經錄下了他狼狽的樣子。
綁匪頭子拿起季凜的手機,翻開通話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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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先通知家屬。”
他咧嘴一笑,露出參差不齊的黃牙,“就第一個吧,‘付小狗’,這備注夠親熱的。”
上周付宇澄這家夥趁他洗澡時偷偷改了自己的聯係人名稱。
電話接通,付宇澄元氣十足的聲音通過免提傳出來:“季凜!你去哪兒了?怎麼還沒回來?”
“聽著,”綁匪打斷他,“你老婆在我手裡,拿五千萬贖他。”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你把我老婆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