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方子圍差點從樓梯上跳起來,結結巴巴地說,“就是……有點熱。”
季凜嗤笑一聲,繼續處理他額角的傷口。
係統突然在他腦海裡蹦出來:“宿主,目標心跳頻率超過120,血壓升高,建議檢查是否內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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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凜手一抖,棉簽戳重了:“你閉嘴!”
“啊?”方子圍茫然抬頭。
“沒說你。”
季凜煩躁地擰緊藥瓶,看著方子圍被自己包紮得像木乃伊的腦袋,莫名有些心虛。
晚上方子圍躺在床上,額頭貼著季凜親手貼的創可貼。
他翻來覆去睡不著,一閉眼就是季凜近在咫尺的臉。
“我這是怎麼了……”
他摸著自己仍在狂跳的心口,輕手輕腳爬起來,走到書架前胡亂翻找。
《生理衛生》《青年心理學》《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書頁嘩啦啦響,卻找不到能解釋他此刻心情的文字。
最後他抽出一本破舊的《唐詩三百首》,書簽夾在李商隱的那頁——“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詩句上,方子圍盯著那行字出神,手指無意識摩挲著書頁。
第二天清晨,季凜打著哈欠靠在電線杆上等方子圍。
“早……”方子圍頂著一對黑眼圈出現,卻精神奕奕。
兩人沉默地走向派報點。
晨霧中的城市剛剛蘇醒,自行車鈴叮當作響。
早餐攤前,方子圍突然放下豆漿,深吸一口氣:“季凜,我有話跟你說。”
“嗯?”季凜叼著半根油條抬頭。
“我喜歡你。”
“噗——”季凜一口豆漿全噴在方子圍臉上,“你說什麼?”
方子圍抹了把臉,眼睛亮得驚人:“我喜歡你。”
季凜問係統:“這也太早了吧,我這樣算不算犯罪啊?”
係統:“哎呦,放心啦。他都十八了,犯哪門子的罪。”
季凜左右看看,壓低聲音:“噓,小點聲。這個年代,要是被彆人聽見了,咱們倆都得浸豬籠。”
方子圍立刻捂住嘴點頭,然後又從指縫裡小聲問:“那我們現在是在一起了嗎?”
“哎呀,再說吧。”季凜甩開他伸過來的手,耳根卻悄悄紅了。
他抓起報紙袋快步往前走,沒看見身後方子圍笑得像偷了腥的貓。
晨光中,兩個少年的影子一前一後,漸漸重疊在一起。
夜晚,方子圍猛地從床上坐起,冷汗浸透了後背。
窗外月色慘白,樹影在風中搖晃,投下斑駁的影子。
他大口喘息,手指無意識地攥緊被單,指節發白。
那個夢——太真實了。
夢裡,他穿著筆挺的軍裝,腰間彆著一把冷冰冰的手槍。
在彆人的家裡下令殺人。
更可怕的是,他看到了季凜。
夢裡的季凜和現在截然不同——他穿著舊式長衫,被綁在在昏暗的倉庫裡,用槍對著自己。
季凜痛苦地說著什麼,接著向自己開了槍。
他顫抖著抱住季凜,可懷裡的人漸漸冰冷……
“不……!”
方子圍猛地驚醒,心臟狂跳,仿佛那聲槍響還在耳邊回蕩。
他抬手摸了摸臉,才發現自己竟然哭了。
——這怎麼可能?
他從小到大,連隻螞蟻都不舍得踩死,怎麼可能會殺人?
更彆說……夢裡那個冷血無情的軍閥,怎麼可能是他?
可夢境裡的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得可怕,季凜的眼神、倉庫裡潮濕的黴味、鮮血黏膩的觸感……
一切都像是真實發生過的記憶,而不是虛幻的夢。
方子圍翻身下床,跌跌撞撞地走到書桌前,顫抖著倒了杯冷水灌下去。
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卻澆不滅那股從心底蔓延上來的恐懼。
“前世……今生?”
他從不信這些,可這個夢太詭異了。
窗外,天邊泛起魚肚白,晨光微熹。
方子圍盯著自己的手,恍惚間仿佛還能看到上麵沾滿鮮血。
如果那真的是他的前世……
那季凜呢?
他是不是也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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