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凜疼得眼前發黑,冷汗瞬間浸透了後背。
樸虎把玩著染血的匕首,慢條斯理道:“既然他不在乎你,那你也沒什麼用了。”
他站起身,對尤豹道:“處理掉吧。”
尤豹舔了舔獠牙,興奮地湊過來:“大哥,不如讓我來?我最喜歡看兔猻垂死掙紮的樣子了……”
樸虎無所謂地擺擺手:“隨你。”
尤豹的匕首在昏暗的地下室裡閃著寒光,他慢條斯理地蹲下身,用刀尖挑起季凜的下巴。
“兔猻的命就是賤,”他咧嘴一笑,露出尖銳的獠牙,“不過你放心,我會讓你死得……很有價值。”
季凜的視線已經模糊,掌心被匕首貫穿的傷口火辣辣地疼,血液黏膩地浸透了袖口。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他嘗試掙紮,但鐵鏈紋絲不動,隻換來尤豹更興奮的笑聲。
“怎麼?還指望那個小崽子來救你?”
尤豹的刀尖順著季凜的脖頸下滑,劃開一道細長的血痕,“他連你的死活都不在乎,你還惦記著他?”
季凜閉上眼,喉結滾動了一下。
不是的……
星星不是這樣的……
他想起星瞳蜷縮在沙發裡打遊戲時翹起的發梢,想起他偷喝自己調的酒後泛紅的臉頰,想起他每次被凶都會委屈地耷拉下耳朵,卻又在五分鐘內蹭過來撒嬌的樣子。
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如果那天……我沒有逼他道歉……
尤豹的匕首突然狠狠刺入他的肩膀!
“呃啊——!”
季凜的慘叫在地下室裡回蕩,冷汗混著血水從額角滑落。
尤豹享受般地轉動刀柄,聽著血肉被攪動的聲音。
“這才第一刀,”他湊到季凜耳邊,呼吸噴在對方慘白的臉上,“後麵還有更疼的。”
時間變得模糊不清。
季凜已經不記得自己被刺了多少刀,腹部、大腿、胸口……
尤豹像在完成一件藝術品,每一刀都避開要害,卻又深可見骨。
血液在地麵彙聚成暗紅的水窪,季凜的呼吸越來越微弱,眼前開始閃現破碎的畫麵——
星瞳在晨光中對他笑。
星瞳把難吃得要死的煎蛋推到他麵前。
星瞳哭著跑出門時顫抖的背影。
對不起……
我應該相信你的……
最後一刀刺入心臟時,季凜的瞳孔驟然收縮,嘴唇顫抖著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隻溢出一口鮮血。
他的眼睛沒有閉上,依然望著地下室的天花板,仿佛那裡有誰的身影。
尤豹意猶未儘地拔出匕首,踢了踢已經冰冷的屍體:“嘖,這麼不經玩兒。”
他轉頭看向樸虎:“大哥,這屍體怎麼處理?”
樸虎吐出一口煙圈,金色的豎瞳在煙霧中閃爍:“你不是說他是白硯的弟弟嗎?這兩年總是和我對著乾……”
他碾滅煙頭,冷笑一聲:“那就扔在他們公司門口,給個教訓。”
白硯正在批閱文件,鋼筆突然毫無預兆地斷裂,墨水濺滿了合同。
他皺了皺眉,莫名感到一陣心悸。
季凜那小子……好久沒聯係了。
他拿起手機,剛撥出號碼,辦公室的門就被猛地推開!
“總裁!”秘書臉色慘白,“出大事了!您快下樓看看!”
白硯的心跳驟然加速,他幾乎是衝進了電梯。
一樓大廳已經圍滿了人,竊竊私語在看到他的瞬間戛然而止。
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白硯的腳步越來越慢,最後停在了公司門口的台階前。
一具血肉模糊的兔猻屍體蜷縮在那裡,銀灰色的毛發被血汙黏成一縷一縷,胸口猙獰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但最觸目驚心的是那雙眼睛——
睜著的。
死不瞑目。
白硯的膝蓋重重砸在地上。
“季……凜?”
他的聲音輕得像是怕驚醒什麼,手指顫抖著碰觸弟弟的臉頰,卻在接觸到冰冷皮膚的瞬間如觸電般縮回。
這不是真的。
這不可能——
他猛地將季凜抱進懷裡,鮮血立刻浸透了昂貴的西裝。
周圍響起驚呼聲,但白硯已經聽不見了,他的世界隻剩下懷中這具逐漸僵硬的軀體。
“誰乾的……”他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誰乾的?!”
秘書戰戰兢兢地開口:“要、要報警嗎?”
白硯的咆哮撕碎了清晨的寧靜:“我問你是誰乾的!!”
下一秒,他的怒吼變成了崩潰的嗚咽。
修長的手指徒勞地攏著季凜被血黏住的毛發,像是這樣就能把生命重新塞回那具破碎的身體。
“你答應過要小心……”他的眼淚砸在季凜毫無生氣的臉上,“你明明答應過的……”
路人舉起的手機閃光燈此起彼伏,但白硯已經不在乎了。
喜歡死遁後男主黑化成反派了請大家收藏:()死遁後男主黑化成反派了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