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十二歲那年發高燒,哥哥徹夜不眠地守著他,連醫生都說可能留下後遺症時,季驍紅著眼睛砸碎了整間診療室。
現在輪到我了。
他猛地攥緊抑製劑,玻璃管在掌心發出不堪重負的脆響。
——砰!
醫療室內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
季凜推開門時,濃鬱的薄荷信息素如海嘯般將他淹沒。
哥哥正蜷縮在牆角,西裝褲被暴起的肌肉撐出猙獰輪廓,十指在地麵抓出深深的劃痕。
“出去……”季驍的聲音像是被砂紙磨過,喉間滾動著野獸般的低吼,“把門……鎖死……”
季凜反手鎖上門。
苦橙葉信息素如清泉般在燥熱的空氣中鋪開,他單膝跪在哥哥麵前,顫抖著捧起那張布滿冷汗的臉:“哥,咬我。”
這句話像按下暫停鍵。
季驍的瞳孔劇烈收縮,犬齒在月光下泛著寒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知道。”季凜解開襯衫最上方的紐扣,暴露出白皙後頸上微微鼓動的腺體,“我們信息素匹配度有92,這是最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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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說完就被猛地按倒在地。
季驍的體溫燙得嚇人,暴起的青筋像藤蔓纏繞著繃緊的手臂。
“最後一次機會……”季驍的犬齒懸在腺體上方,灼熱的呼吸灼燒著那片肌膚,“滾出去……”
季凜閉上眼睛,手指插進哥哥汗濕的發間:“我小時候做腺體手術,你說過會永遠保護我。”
他感覺到尖銳的犬齒已經刺破表皮,“現在換我保護你。”
——刺啦!
襯衫紐扣崩落的聲音像某種儀式開始的信號。
季驍的吻帶著血腥味落了下來。
他被翻過來壓在醫療床上,後頸傳來腺體被舔舐的戰栗感。
當犬齒真正刺入的瞬間,世界突然變得很安靜。
季凜看見窗外的月光碎成了銀河。
注入的信息素像熔岩在血管裡奔湧,他疼得弓起腰,卻被apha狩獵的本能按得更緊。
某種超越生理的鏈接正在形成,他能感受到哥哥每一寸失控的顫抖,每一絲瀕臨崩潰的理智。
原來標記是這樣的。
原來哥哥一直在忍受這樣的煎熬。
當季驍突然鬆開他時,季凜恍惚了好幾秒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他的哥哥正把抑製劑紮進自己頸動脈,針管裡的液體已經推入大半。
“哥!”他撲上去搶下針管,卻為時已晚。
季驍眼裡的血色正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某種更深更暗的東西。
醫療床單上落著幾滴血,來自季凜後頸的傷口。
季驍用指腹沾了血,突然低笑起來:“我差點……”
他的手指撫過弟弟鎖骨上的淤青,“……真的變成野獸了。”
季凜這才發現自己的狼狽。
襯衫大敞著掛在肘間,褲腰鬆垮地卡在胯骨,渾身上下都是哥哥留下的指痕和牙印。
最要命的是,臨時標記帶來的信息素交融讓他渾身發軟,某個難以啟齒的地方甚至有了反應。
“張醫生!”季驍突然提高聲音,同時用西裝外套裹住弟弟,“準備營養劑和舒緩噴霧。”
門外傳來慌亂的應答聲。
季凜想站起來,卻被哥哥打橫抱起:“彆動。”
季驍的聲音恢複了些許往日的沉穩,“你現在的信息素水平……”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至少需要三小時才能穩定。”
季凜把發燙的臉埋進哥哥胸口。
薄荷與苦橙葉的氣息糾纏在一起,他突然想起那個被扔在角落的黑色香囊——這根本不是意外,而是針對季氏繼承人的精密陷阱。
那些暗處的毒蛇終於按捺不住了。
月光透過紗簾照在相擁的兩人身上,醫療監測儀發出規律的滴答聲。
季驍低頭看著懷裡昏昏欲睡的弟弟,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那個新鮮的咬痕。
有些界限一旦打破,就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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