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門關閉的聲音剛落,季凜就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腳踝上的金鏈嘩啦作響。
“係統!快把這破玩意給我解開!”他咬牙切齒地拽著鏈子,白皙的手腕上已經磨出了一圈紅痕。
一道微光閃過,係統小心翼翼地冒出來:“老大,這鏈子上有七十二道禁製,陸霄還加了血脈認主……”
“我管他加了多少道!”
季凜狠狠踹了一腳床柱,“趕緊給我解開!做了這麼多任務,還沒哪個男主敢這麼鎖著我!”
係統縮了縮脖子:“解是能解……但陸霄會立刻感知到……”
季凜冷笑一聲:“那就讓他知道。”
他眯起眼睛,“我倒要看看,他能拿我怎麼樣。”
金光閃過,鐐銬應聲而落。
季凜揉了揉發紅的手腕,起身走到銅鏡前。
鏡中的自己簡直慘不忍睹——領口大敞的裡衣根本遮不住滿身痕跡,嘴唇還帶著被咬破的傷口。
“瘋子……”他低聲咒罵,從衣櫃裡翻出一套玄色勁裝換上,“黑化值現在多少?”
“98,老大。”係統調出數據麵板,“比昨天還高了2個百分點……”
季凜係腰帶的手一頓:“什麼?我都讓他……那樣了,黑化值不降反升?”
係統小聲嘀咕:“可能……可能是因為您剛才讓隱藍進來了?”
季凜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這任務簡直離譜——被認出來要挨操,見舊友要挨操,現在連解開鎖鏈都要擔心挨操。
他季凜什麼時候這麼憋屈過?
“不乾了!”他一掌拍在桌上,茶杯應聲而碎,“什麼破任務,老子現在就——”
“就怎麼樣?”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季凜渾身一僵,緩緩轉身。
陸霄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門口,猩紅的眸子死死盯著他腳踝——那裡本該有金鏈束縛,現在卻空空如也。
“師尊……”季凜下意識後退一步。
陸霄慢慢走近,每一步都像踩在他心尖上:“看來我的小徒弟,還是學不乖。”
出乎意料的是,陸霄並沒有立刻發怒。
他隻是輕輕抬手,地上的金鏈就自動飛回他掌心。
“既然不喜歡這個,”他摩挲著鏈子,聲音輕柔得可怕,“那我們換一個。”
季凜警惕地看著他:“換什麼?”
陸霄突然笑了。
那笑容讓季凜後背發涼。
“跟我來。”
魔尊轉身走向殿外,季凜猶豫片刻,還是跟了上去。
他們穿過曲折的回廊,來到一處他從未來過的偏殿。
推開門,季凜愣住了——
這是一間煉器室,中央立著一個精致的鎏金籠子,籠子不大,卻足夠一個成年人蜷縮其中。
籠柱上刻滿繁複的符文,在陽光下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喜歡嗎?”陸霄從背後摟住他的腰,“我親手為你打造的。”
季凜渾身發冷:“你瘋了……”
“瘋?”
陸霄低笑,溫熱的氣息噴在他耳畔,“三百年前我就瘋了。”
季凜猛地轉身推開他:“陸霄!你看看你現在成了什麼樣子!血洗三界,屠戮同門,連隱藍都不放過——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陸霄的表情瞬間陰沉。
他一把扣住季凜的手腕,將他按在牆上:“那你呢?改頭換麵,寧願當個小小的護法也不肯回來見我——這就是你想要的?”
兩人呼吸交錯,誰都不肯退讓。
最終,季凜彆開臉:“放開我。”
出乎意料的是,陸霄真的鬆了手。
他後退一步,眼神複雜:“我給你兩個選擇。”
他指向金籠,“一,乖乖進去,我每天放你出來兩個時辰。”
季凜冷笑:“二呢?”
“二,”陸霄突然靠近,鼻尖幾乎貼上他的,
“今晚在寢殿,用你的方式……說服我放棄這個念頭。”
季凜耳根一熱。
這算什麼選擇?
籠子和床,有什麼區彆?
“我選三。”他昂起頭,“你把這破籠子砸了,我考慮今晚不鎖門。”
陸霄挑眉:“討價還價?”
“不行嗎?”
季凜故意湊近,手指劃過陸霄的衣襟,“師尊以前不是最疼我嗎?”
這一聲“師尊”叫得百轉千回,陸霄的呼吸明顯粗重了幾分。
他一把抓住季凜作亂的手:“小混蛋,學會用這招了?”
季凜乘勝追擊,另一隻手環上陸霄的脖頸:“那師尊……吃這套嗎?”
陸霄眸色漸深,終於低咒一聲,揮手將金籠化為齏粉。
他一把抱起季凜,大步走向寢殿:“你贏了。但今晚,彆想我輕易放過你。”
翌日清晨,季凜扶著酸痛的腰,咬牙切齒地在心裡記仇。
昨晚陸霄簡直變本加厲,把他折騰得夠嗆。
雖然籠子是沒了,但他現在連下床都困難。
“醒了?”陸霄端著早膳進來,神清氣爽的樣子讓季凜更來氣。
季凜冷哼一聲,翻身背對他。
陸霄低笑,坐到床邊:“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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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輕輕按上季凜的腰,靈力緩緩注入,緩解著他的酸痛。
“彆碰我!”季凜拍開他的手,“去找你的籠子過去!”
陸霄不依不饒地貼上來:“我錯了。”
這認錯來得太快,讓季凜一時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