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城際銀行被一聲爆炸驚醒。
防彈玻璃在定向爆破中化為無數晶瑩碎片。
五道黑影踏著碎玻璃衝入大廳,作戰靴踩在昂貴的大理石地麵上發出清脆聲響。
他們清一色黑色戰術服,戴著特製的骷髏麵罩,隻有眼睛部位露出兩道狹長的縫隙。
“三十秒清場,老規矩。”紅發青年“火花”轉動著手腕,消音手槍在他指尖轉了個漂亮的槍花。
他抬手就是三槍,銀行大廳三個角落的監控探頭應聲爆裂,火花四濺。
值班保安老張正打著瞌睡,被爆炸聲驚醒時,一個兩米高的巨影已經籠罩了他。
“鐵拳”——無影者中的近戰專家——像一座移動的鐵塔般壓來,戴著金屬指虎的右拳帶著風聲轟向老張胸口。
“唔——”老張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這一拳打得倒飛出去,後背重重撞在牆上。
他滑落在地,嘴角溢出血沫,胸骨凹陷處傳來可怕的骨裂聲。
“太慢了。”火花撇撇嘴,蝴蝶刀在五指間翻飛如蝶,“眼鏡,進度?”
角落裡,戴著金絲眼鏡的技術專家“眼鏡”已經撬開了主機櫃,十指在鍵盤上舞出殘影。
“比預計的複雜...這個新防火牆有點意思...”
他推了推眼鏡,鏡片上反射著快速滾動的代碼,“再給我九十秒。”
銀行外,警笛聲由遠及近。
對麵大樓天台上,狙擊手“老槍”的瞄準鏡中映出第一輛警車的輪廓。
他調整呼吸,十字準星穩穩套住了領頭車輛的駕駛員位置。
“老大,條子來得真快。”
他按下耳麥,聲音冷靜得可怕,“周予帶隊,六輛車,至少二十人。”
監控室內十六塊屏幕將銀行內外場景儘收眼底。
季凜慵懶地靠在真皮座椅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
他麵前的威士忌杯中,冰塊隨著輕微震動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按計劃進行。”季凜的聲音通過耳麥傳到每個隊員耳中,灰藍色的眼睛卻始終鎖定中央屏幕上那個熟悉的身影——
周予正持槍指揮警員分散隊形,戰術手勢乾淨利落。
幽靈站在季凜身後,蒼白的麵具在屏幕冷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他比五年前更沉穩了。”幽靈的聲音如同砂紙摩擦,帶著不自然的電子失真。
季凜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他一直都是最好的。”
銀行內,火花一腳踹開金庫通道的防火門。
金屬門框在巨力衝擊下扭曲變形,警報聲刺耳響起。
火花掏了掏耳朵,不耐煩地朝天花板開了一槍,警報係統頓時啞火。
“密碼破了!”眼鏡突然歡呼,手指重重敲下回車鍵。
金庫厚重的金屬門發出液壓啟動的嗡鳴,開始緩緩開啟。
大廳外,周予的防爆盾陣已經成型。
他舉起擴音器,聲音冷靜而威嚴:“裡麵的人聽著,你們已被包圍!放下武器,雙手抱頭!”
回應他的是一串精準點射。
子彈全部命中防爆盾的連接處,三名警員慘叫著倒地——他們的手臂被子彈貫穿,鮮血順著防爆盾邊緣滴落。
“狙擊手就位沒?”周予按住耳麥問道。
“已鎖定目——啊!”對講機裡突然傳來一聲慘叫,接著是重物倒地的悶響。
周予心頭一緊。
這種精準的預判和先發製人,是季凜一貫的風格。
他迅速打了幾個戰術手勢:“b組c組側翼包抄,a組跟我上!”
濃煙中,火花站在谘詢台上,手槍在指尖旋轉:“周警督,久仰大名啊!”
他故意拉長聲調,聲音裡滿是戲謔,“老大讓我代他問好。”
“季凜在哪?”周予冷聲問道,同時眼角餘光掃向金庫方向——金屬碰撞聲告訴他,有人正在裡麵活動。
火花誇張地攤開雙手:“老大說——”
話音未落,三枚煙霧彈從他袖口滑落,“玩個遊戲吧!”
濃煙瞬間充滿整個大廳。
周予立即壓低身形,憑借記憶向金庫方向移動。
耳邊不斷傳來警員的慘叫——“無影者”的成員正在煙幕掩護下進行精準打擊。
一道銀光破霧而來,周予憑借多年訓練形成的肌肉記憶側身閃避。
蝴蝶刀擦著他咽喉劃過,在防彈衣領口留下一道白痕。
“老大說你反應很快,”火花的聲音忽左忽右,如同鬼魅,“果然沒騙我!”
周予突然一個戰術滑鏟,軍靴精準踹在火花膝窩。
紅發青年悶哼一聲單膝跪地,周予趁機拔槍連射三發。
火花卻展現出驚人的柔韌性,身體後仰成不可思議的角度,三發子彈全部落空。
他在後仰的同時甩出三把飛刀,周予勉強躲過兩把,第三把深深紮入左肩。
“就這水平?”火花舔了舔刀刃上的血跡,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老大還誇你是"夜梟最優秀的狙擊手"呢!”
周予冷笑一聲:“那你知不知道,我近身格鬥是誰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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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然前衝,動作快得幾乎帶出殘影。
火花還沒反應過來,手腕已被反關節鉗製。
周予一個標準的過肩摔將火花狠狠砸向地麵,膝蓋壓住他胸口,槍口抵住眉心。
“遊戲結束。”周予冷聲道。
火花卻咧嘴一笑,露出尖利的虎牙:“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