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聳聳肩,未儘之語很明顯。
彼特安臉色沉了沉,他盯著紀栩安看了幾秒,忽然身體前傾,壓低了聲音,帶著一種賭徒般的狂熱提議道:“既然在談判桌上僵持不下,不如……我們換個方式決定?玩一局,就玩簡單的廿一點。誰贏,就按誰的條件來。怎麼樣?敢不敢?”
他這話一出,沙發區那邊的幾位朋友頓時來了精神,交換著看好戲的眼神。
誰不知道紀栩安這家夥在某些方麵,尤其是這種帶點灰色地帶的場合邪性得很。
紀栩安聞言,挑眉看了彼特安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帶著點嘲弄,又帶著點“如你所願”的意味。
他將雪茄擱在水晶煙灰缸邊緣,身體微微後靠,雙手交疊放在桌上,姿態依舊放鬆。
“玩一局定勝負?行啊。”他答應得乾脆,“就按你說的,廿一點。”
荷官是一位訓練有素、麵無表情的年輕女子,她開始熟練地洗牌、切牌,動作流暢而標準。
撲克牌在她手中發出清脆的“唰唰”聲。
賭局開始。
起初幾輪,雙方各有輸贏,籌碼在桌麵上緩慢流動。
紀栩安似乎運氣平平,甚至還小輸了一點。
彼特安臉上逐漸露出誌在必得的笑容。
然而,當牌局進行到關鍵局,賭注已經堆得相當高時,紀栩安的眼神微微發生了變化。
那層玩世不恭的慵懶底下,一絲極淡的、幾乎無法察覺的銀芒在他眼底深處一閃而過。
這種程度的魔法消耗對他而言,如同呼吸般自然,毫不費力。
在他的感知中,荷官手中尚未發出的牌,以及牌堆裡接下來幾張牌的點數、花色,都如同水印般模糊地映照在他的意識裡。
這並非清晰的視覺,而是一種基於能量感應的、對事物本質的“知曉”。
同時,他的手指在桌下幾不可察地動了一下,一絲微弱的、肉眼無法捕捉的電火花在他指尖縈繞,形成一個小到極致的【光影迷障】。
這迷障沒有任何攻擊力,唯一的作用就是在極短的時間內、極小的範圍內,扭曲光線,製造出瞬間的視覺誤差。
輪到關鍵發牌。
紀栩安知道自己明牌點數不大,而下一張牌如果拿到,就會爆掉。
而彼特安那邊的牌麵很好,隻需要一張小牌就能湊成極接近21點的好牌。
荷官將牌發出。
就在那張決定命運的牌即將落在紀栩安麵前的瞬間,他放在桌麵的手指似乎隻是無意地輕輕敲擊了一下。
在彼特安、荷官乃至所有旁觀者看來,牌落下的軌跡沒有任何異常。
但在紀栩安的魔法感知和精準操控下,那張原本會讓他爆掉的牌,在接觸到桌麵的那一刹那,其能量特征被極其微妙地“替換”了——,將自己桌下一張預留的、點數合適的牌與發出的牌進行了調換。
整個過程快如閃電,借助光線的扭曲和魔法對周圍人短暫的精神乾擾,神不知鬼不覺。
“stand.停牌)”紀栩安語氣平淡。
輪到彼特安,他根據自己看到的牌麵和計算,自信地要了牌。
然而,牌一發下來,他的臉色瞬間變了——那張牌並非他預想中的小牌,而是一張讓他直接爆掉的大牌!
“bust!爆牌)”荷官冷靜地宣布。
紀栩安亮出自己的牌——一個恰到好處、剛好壓過對方的點數。
“承讓了,彼特安先生。”
紀栩安拿起雪茄,重新吸了一口,煙霧繚繞中,他的笑容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了然和勝利者的從容,“看來,今天的運氣,似乎站在我這邊。那麼,合作條件,就按我之前說的定了?”
彼特安臉色鐵青,死死地盯著紀栩安,又看了看那副牌,他隱約覺得不對勁,但又完全抓不到任何把柄。
荷官是酒店的人,牌也是全新的,整個過程在他眼皮子底下,沒有任何明顯的破綻。
他隻能把這歸咎於自己運氣不佳,或者對方技高一籌,雖然他沒看出技巧在哪裡。
“……哼!”彼特安重重地哼了一聲,猛地站起身,帶著保鏢拂袖而去,算是默認了這個結果。
沙發區那邊傳來幾聲低低的哄笑和讚歎。
“紀哥,還是你有辦法!”
“這老外,跟你玩這個,不是自找沒趣嘛!”
紀栩安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對那些恭維不置可否。
他掐滅雪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手段確實算不上光明正大,甚至有些卑劣,利用超凡力量欺負普通人。
但紀栩安向來不是什麼自詡高端的正人君子,在他的世界裡,達成目的才是最重要的,過程隻要不觸及真正的底線,用點“小技巧”無傷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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