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彆墅內歸於寧靜。
紀栩安充分發揮了他死纏爛打的功力,先是利落地搞定個人洗漱,然後輪流鑽進兩個孩子的房間,用他那套“男子漢要獨立”、“爸爸們有重要事情要商量其實是鬼混)”的歪理邪說,連哄帶騙,總算成功說服了兩個小家夥今晚自己睡。
做完這一切,他如同完成了一項偉大使命,心滿意足、腳步輕快地溜進了季凜的主臥,反手就鎖上了門,仿佛生怕到嘴的鴨子飛了。
季凜剛從配套的浴室出來,身上帶著溫熱的水汽和沐浴後清爽的冷冽香氣。
他隻穿著一件深色的絲質睡袍,腰帶鬆鬆係著,露出線條優美的鎖骨和小片緊實的胸膛,發梢還綴著些許濕意,整個人褪去了白日的嚴謹,多了幾分居家的慵懶和難以言喻的性感。
他正用毛巾擦拭著頭發,紀栩安便如同等待已久的獵豹,從背後猛地貼了上來,結實的手臂緊緊環住他纖細卻柔韌的腰肢,溫熱的唇帶著迫不及待的灼熱,密集地落在他還帶著水珠的後頸和敏感的耳廓上。
“凜凜……”紀栩安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毫不掩飾的渴望和壓抑已久的躁動,濕熱的氣息噴灑在季凜的耳畔,“想死我了……都快憋死了。”
季凜身體微微一僵,隨即放鬆下來,任由他抱著,但嘴裡卻不饒人,發出一聲清晰的冷哼,語氣帶著嘲諷:“哼,分開這五年,沒被憋死,看來是外麵有人幫你‘解決’了吧。”
紀栩安聞言,立刻將他的身體轉過來,麵對著自己,一雙桃花眼裡寫滿了委屈和急切,舉手發誓:“天地良心!季凜,分開這五年,我紀栩安要是碰過彆人一根手指頭,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的眼神熾熱而坦誠,帶著一種近乎孤注一擲的認真,“我心裡從頭到尾就隻有你一個,誰都比不上!這五年……我都是靠著想你才熬過來的……”
他的話音消失在驟然貼近的唇間。
是季凜主動吻了上去。
這個吻不像紀栩安那般急躁掠奪,而是帶著一種確認和安撫的意味,輕柔地貼合,輾轉廝磨,仿佛在無聲地回應著那份五年孤寂的告白。
紀栩安先是一愣,隨即巨大的狂喜湧上心頭,他立刻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吻。
唇舌激烈地交纏,帶著五年分離的思念、失而複得的狂喜,以及某種近乎毀滅的占有欲。
紀栩安的吻技高超而霸道,不容拒絕地撬開貝齒,汲取著獨屬於季凜的清冽氣息,仿佛要將他整個人都吞吃入腹。
季凜起初還保持著些許矜持的回應,但在紀栩安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下,也逐漸沉淪,手臂不由自主地環上了他的脖頸,指尖陷入他短硬的發茬。
睡袍的腰帶不知何時被扯開,滑落肩頭,露出更多細膩的肌膚。
寂靜的房間裡隻剩下令人麵紅耳赤的唇齒交纏聲和逐漸粗重的喘息。
紀栩安的手撫上季凜光滑緊致的背脊,感受著掌心下肌膚微微的顫栗。
季凜的手也無意識地攀上了紀栩安寬闊的後背,指尖微微用力,抓皺了他昂貴的睡衣。
這個吻漫長得幾乎令人窒息,直到兩人都肺葉生疼,才戀戀不舍地分開。
唇瓣間拉出一道曖昧的銀絲。
紀栩安打橫將季凜抱起,輕輕放在柔軟的大床中央。
他俯身,細密的吻再次落下,從額頭、眉眼、鼻梁,一路蔓延至鎖骨,留下濕潤的痕跡。
睡袍的帶子被輕易解開,滑落,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
季凜微微偏過頭,呼吸紊亂,卻還保留著一絲理智,聲音帶著壓抑的喘息:“……隔壁……孩子……”
紀栩安低笑,聲音因情欲而沙啞性感:“放心。”
他抬手,指尖在空中極快地在空中劃過幾道不易察覺的淡金色流光,一個簡單的隔音結界瞬間形成,將整個臥室籠罩其中。
“布了靜音罩,現在,就算你喊破喉嚨,外麵也聽不見半點聲音。”
……
與此同時,隔壁的兒童房。
與主臥內逐漸升溫的旖旎氛圍不同,紀明煊的房間裡則上演著兄弟間的“睡前談判”。
紀明煊盤腿坐在床上,看著旁邊已經乖乖躺進被窩、隻露出一張小臉的季明熙,不死心地繼續遊說:“喂,季明熙,你叫我一聲哥哥嘛!我比你早出生十分鐘呢!”
季明熙閉著眼睛,語氣平淡無波:“證據呢?”
“這還要什麼證據!時間就是證據啊!”紀明煊揮舞著小拳頭,試圖證明自己的“兄長威嚴”。
季明熙睜開眼,冷靜地說:“不要。”
“我不管!我就是哥哥!”紀明煊說不過他,開始耍賴,一個餓虎撲食撲到季明熙身上,隔著被子去撓他癢癢,“快叫哥哥!叫不叫!”
季明熙被他突如其來的襲擊弄得身體一僵,他平時最不喜歡這種沒有章法的玩鬨,小臉繃得緊緊的,努力抵抗著癢意,手腳並用地想把身上的“無尾熊”推開:“紀明煊!你下去!不要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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