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季凜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他閉上眼,生澀地、帶著一絲顫抖開始回應。他抬起手,輕輕環住了伊皓的腰。
這個細微的回應如同最好的鼓勵,伊皓的吻瞬間變得熱烈而深入,帶著積壓已久的渴望和宣告主權般的霸道,仿佛要將彼此融化成一體。
良久,唇分。
兩人額頭相抵,呼吸交織,都有些急促。
不需要再多言語,那個吻已經說明了一切。
隔在他們之間的那層名為“兄弟”的薄紗,被徹底撕去。
小屋橘色的燈光下,蛋糕的甜香彌漫,交織著剛剛確立關係的旖旎與溫情。
伊皓身處“顯門”這個泥潭,卻始終固守著自己心底那條模糊的底線。
威利交給他的任務,他完成得乾淨利落,憑借雪豹的敏銳和速度,他很快成為了顯門中不可或缺的得力乾將。
但在處理那些見不得光的“業務”時,他有著自己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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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違禁品的銷售,他堅決不碰老人和小孩,甚至會暗中警告手下的人遠離這些弱勢群體。
在負責收債時,若遇到確實走投無路、苦苦哀求的家庭,他表麵上冷酷強硬,背地裡卻會悄悄用自己的“收入”墊上一部分,讓對方得以喘息。
他試圖在黑暗的漩渦中,抓住一根名為“良知”的稻草。
然而,他的這些小動作,並未能完全瞞過威利遍布的眼線。
“老大,伊皓那小子……心思似乎還沒完全歸順。”一個心腹小弟在向威利彙報時,小心翼翼地說道,“他對老人小孩手軟,收債也時常‘打折’,長此以往,恐怕……會有異心。”
威利坐在寬大的皮質座椅上,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眼神深邃。
他並不意外。
伊皓是一匹極有天賦卻尚未完全馴服的野豹,野性難馴,重情義,這正是他看重伊皓能力的原因,也是其潛在的風險所在。
“我知道了。”威利淡淡地應了一聲,揮退了手下。
他需要想個辦法,一個能徹底斬斷伊皓所有退路,讓他隻能死心塌地依附於顯門,依附於自己的辦法。
這隻雪豹的軟肋太明顯了——就是那個在馬戲團的瘸腿哥哥。
但要如何利用這個軟肋,才能不著痕跡,且效果最佳呢?
與此同時,季凜的生活似乎依舊沿著既定的軌道運行。
這天,一場高強度的表演結束後,他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後台,正準備卸妝,忽然感覺鼻子裡一股熱流湧出。
“前輩,你流鼻血了。”恰好也在後台的林娜娜注意到,連忙遞過紙巾,語氣帶著關切。
季凜接過紙巾,有些狼狽地擦拭著,笑了笑:“沒事,估計是最近有點上火,或者熬夜熬太狠了。”他並沒有太在意,這種小狀況以前偶爾也會有。
晚上,伊皓回到家,照例為季凜做腿部按摩。
這是雷打不動的日常,醫生說過,季凜的舊傷需要長期的精心護理和按摩,每次至少三個小時,不能間斷,才能最大限度地維持功能,緩解疼痛。
季凜舒服地躺在舊躺椅上,溫暖的室內和伊皓恰到好處的力道,讓他很快沉入了夢鄉。
伊皓跪坐在旁邊的墊子上,專注地揉按著那條受過傷的腿。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夜色漸深。
連續的高強度“工作”和此刻的寧靜形成了反差,強烈的疲憊感如同潮水般湧來。
他的頭開始一點一點,眼皮沉重得幾乎要粘在一起,但手上的動作卻憑借著強大的意誌力和早已形成的肌肉記憶,依舊在緩慢而規律地進行著。
猛地,他一個激靈驚醒過來,甩了甩頭,驅散睡意。
細微的動靜驚醒了淺眠的季凜,他睜開眼,看到伊皓強打精神卻難掩倦容的樣子,心疼地說:“小皓,要不今天少按一會兒吧?少一個小時也沒事的。”
“不行。”伊皓想也沒想就拒絕,聲音因困倦而有些沙啞,卻異常堅定,“少一秒都不行。”他深吸一口氣,努力睜大眼睛,“我不困。”
為了保持清醒,伊皓開始找話題聊天。
他一邊繼續著手上的動作,一邊描繪著對未來的憧憬:“季凜,等我再努力多掙點錢,我們就換一個更大、更亮堂的房子,要有個小院子,可以曬太陽那種。”
他的聲音帶著向往,“到時候,你就把馬戲團的工作辭了,太辛苦了,我們不受那個罪了。”
季凜聽著他充滿希冀的話語,看著他即使在困倦中也依舊明亮的藍眼睛,心裡軟得一塌糊塗,又夾雜著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他輕輕“嗯”了一聲,伸出手,握住了伊皓空著的那隻手。
兩人就這樣,在靜謐的夜裡,一個輕聲訴說,一個靜靜聆聽,交織的手指傳遞著彼此的體溫和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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