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川江...
有一說一,此刻攔在秦子澈等人麵前的這條恒川江,還真是唬人的厲害,那看似平坦的江麵上,實則暗流湧動,天知道有多少往來的船隻被這些暗流給吸了進去。
而現在,冰冷的恒川江水就這麼一遍又一遍地拍打著岸邊的蘆葦叢,發出單調而壓抑的嘩啦聲。
江麵在月光下泛著鐵灰色的光,對岸那黑黢黢的山影輪廓,在濃重的夜色裡顯得遙遠而巍峨,也不知群山之中的哪一道關,才是眾人此行的最終目的地。
都說時間可以讓一個人忘掉很多,可為何這一招對秦子澈沒有絲毫的作用,幾天前的那場難民潮,早已如烙印般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底,刻在了他敏感的神經之上。
劉鐵柱:“阿澈,回頭你一定得請我美美的喝上一頓,你瞧我給你搞來了啥?”
真的不敢相信,在現在的這個節骨眼兒上,還能從這位老兵的身上看到一抹笑容,雖然他的笑真的很難看。
看著此時那條被劉鐵柱用麻繩給拽著的小木筏,秦子澈卻絲毫笑不出來。
劉鐵柱:“事兒都已經過去了,做人嘛,得朝前看的。”
拍了拍秦子澈的肩頭,劉鐵柱便拖著他的小木筏去找彆人了。
借著月光,秦子澈不解地看向懷中的東方玥。
秦子澈:“菊,你說人為什麼要打仗啊?”
東方玥抬頭望著秦子澈,對於眼前這個大男孩兒的問題,她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解答,因為她也不知道,人為什麼要打仗。
好好活著,難道不好嗎?
那些天天拱火的家夥,難不成非得把全天下搞得烏煙瘴氣的才開心?
東方玥隻是伸出舌頭舔了舔秦子澈的臉頰,然後將自己的狗頭斜靠在秦子澈的懷中。
她,真的很享受這一刻,即便她心裡不承認這一點。
(過了一會兒...)
劉鐵柱:“阿澈,時候不早了,咱們該出發了!”
用手指了指已經收拾好了的小木筏,錢聘他們幾個都已經站上去了,就隻等劉鐵柱和秦子澈了。
當然,還有他的王美菊...
(一聲細微的歎息...)
秦子澈:“柱子哥,這事兒辦完,咱就回家,我累了。”
劉鐵柱:“成,聽你的,事兒辦完咱就回。”
秦子澈:“哎,對了哥,咱倆認識這麼久了,我都沒機會問你,你到底有沒有家室啊,難不成你真的跟他們幾個一樣,還是個老光棍啊。”
剛一上木筏,秦子澈不知怎的,他突然向劉鐵柱拋出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劉鐵柱:“咋你還信這謠言啊,他們幾個的話,你敢信?”
劉鐵柱急忙回應。
秦子澈:“那你倒是給兄弟們一個準話呀。”
王大刁:“就是啊柱子哥,你害臊啦!”
劉鐵柱:“去你的...”
王大刁:“那你倒是講呀...”
李猛:“對啊柱子哥,你倒是給弟兄們講講,嫂子人咋樣,她不會瞧不上咱這種當兵的吧。”
錢聘:“我說李猛你是不是傻啊,嫂子瞧不上當兵的,她能嫁給咱柱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