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語...
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就如同保護她一樣...
(虛空背囊中,東方玥那顆被領域定格的心,顫動一瞬...)
......
(子時五刻...)
院子,依舊還是那個破破爛爛的院子,人,還是他和她...
這對被命運所捆綁在一起的臨時兄妹,這對被戰爭所束縛在一塊的孤獨靈魂。
感受著來自後背處的壓力,她的呼吸是那樣的平穩,就好像真的睡著了一樣。
將她低垂下來的左手又看了看,那是秦子澈剛才親手為她所包紮的地方,包紮的很仔細,很仔細...
當月光映入這處角落,當恒川江的夜風再度吹拂,此時此刻,在秦子澈的眼底,多了一份責任,也多了一份對未來的堅持。
他很清楚,自這一刻開始,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丟下她了。
因為在他的體內,已經有了她的血!
再三地檢查一番,以確保背上背著的秦子語,可以穩穩當當的不被他的大幅度行為給甩出去,隻不過就算是這樣,秦子澈也有些不放心,他又低下頭去,是反複地檢查了自己前胸綁死的那個結,好似那裡才是他最關心的地方一樣。
待做完了這些之後...
在月光之下,他的身影顯得那般偉大。
(深呼吸...)
用手拍了拍前胸,那裡有他所關心的人。
秦子澈:“要出發了,菊...”
他此刻要做的,是趁夜逃出芍州府,因為眼下距離他從鐵山關盜取芍州十三關的城防部署圖,已經不足兩天了。
如此短的時間裡,他要背著秦子語前行數百裡潛入鐵山關,並盜取芍州十三關的城防部署圖,怎麼看他這個任務都是無法完成的。
可作為一名南楚的探子,這是他的任務,哪怕他明知這個任務難如登天!
但他此刻的身上,還是一名兵,而兵者,聽令!
(子時六刻...)
秦子澈已經趁著夜色,是摸黑的潛入到距離東城門不足二裡地的位置了。
他眯著眼朝著東城門上望去,仔細地在心裡計算著那些城戍衛換班執勤的規律,以確保自己可以見縫插針。
這裡的他並沒有選擇將東方玥從虛空背囊裡放出來,因為他覺得,眼下既然是要悄咪咪地趁著夜色偷跑出城,那麼這同行之人就不宜過多。
要不是他自身的炁的上限不夠(現如今還是30/30的炁值)...
要不是他不敢在秦子語這個大活人身上去嘗試...
要不是他不敢在秦子語的身上去豪賭...
要不是現在的虛空背囊裡的空間有限(就2m3的空間,塞一個東方玥都夠嗆,為何她每次被秦子澈塞進去的時候都會那般的扭曲,就是這個原因)...
他也想把秦子語塞進虛空背囊裡,但這樣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大到秦子澈根本就不敢去賭。
說到底,秦子澈敢把東方玥塞進去,是因為東方玥本身就是個修士,隻不過現在的她暫時性的被封印在這條土狗的身上而已,可不管怎麼說,她身為修士的那身修為,可是實打實存在的,所以他敢在東方玥的身上做一些嘗試。
可秦子語不同,對於秦子語這個來講,秦子澈自己都有些吃不住,畢竟他和秦子語的關係,遠沒有他和東方玥的這般夯實,而且他也不清楚秦子語到底是個普通人,還是和東方玥一樣是個修士,如果是修士,那好好說,可如果秦子語就隻是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呢?
他有這個膽子,敢把秦子語這個老百姓也塞進虛空背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