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如果不是那把鑰匙,該多好!
(翌日...)
當清晨的第一抹陽光映在了這間小小的院落中,晨光被厚重的鉛雲揉碎,吝嗇地灑在彆院濕冷的石板上麵,看上去濕漉漉的,就如同她此時的心一般。
虛顏的門扉,讓門前站著的人看著是那樣的孤寂,就好似孤獨在這一刻徹底纏住了她一樣。
即使不推門...
屋內,已無一人了。
沒有所謂的告彆,唯一存在的,就隻是整潔的屋內,以及逐漸散去的氣味。
忽然,皇甫嵐在桌上發現了一張小小的紙條,這張紙條被茶盞給壓著一角,看來寫下它的人,定是料到了什麼。
至於紙條上寫著的...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儘帶黃金甲。
皇甫嵐:“...”
將紙條輕輕地攥在手中,皇甫嵐緩緩轉過身去,望著虛掩的門框,注視遠方。
她雖不知寫下這首詩的人是誰,可是這字裡行間的殺意,卻早在瞬息之間讓她感受到了。
是誰?
一字一句...
四麵皆殺!
(輕微的聲響...)
忽然,皇甫嵐好像想到了什麼,隻見她頓時鬆開了攥著的手,而手心裡的小紙條,也隨之被她丟在了地上。
打著旋...
就這麼墜入積塵的地麵當中去了。
如果她不是那把鑰匙,該多好!
皇甫嵐決定回一趟神木山,她要再去落實幾件事,因為這是她對遊無羈的承諾!
她必須要去做!
(皇甫嵐內心OS:既然你願意為我赴死,那我亦可往!)
......
天命!
就是主打了一個真實,一個無情!
(芍州府南城門,辰時四刻...)
看來北晉和南楚的戰爭,已經進入到了膠著期了。
眼下都已經辰時四刻了,可芍州府的南城門卻還沒有開門,這不,眼下的這會兒,又有更多的行商們帶著自己的貨堵在了這裡。
至於這些貨...
有的是貨,而有的卻是人...
不,如果那些帶著鐐銬滿身傷害的家夥還能被賦予人的稱呼...
這一刻,陽光都未刺毒,可秦子澈卻還是可以從眼前的這一幕幕嗅出凝滯的黏稠。
那帶著血味的氣息!
秦子澈知道,現場感到壓抑的人並不隻有他一個,可以說戰爭帶來的影響,正在作用著每一個生活在這裡的人。
包括他!
人群甲:“今日怎麼還不開門?”
人群乙:“就是就是...快快開門啊...”
人群丙:“打開城門...給老子打開城門...”
很顯然,有人在刻意地帶著節奏,雖然秦子澈並不清楚,這帶節奏的人究竟是出於何等目的,不過這樣也好,現場越是混亂,他們一行人離開芍州府的成功率就會越高。
至於他們一行人都有誰?
秦子澈、王美菊、秦子語、遊無羈!
是的沒有聽錯,秦子澈這家夥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遊無羈,他還是選擇帶著遊無羈一並離開芍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