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看著那一堆被他給摳下來的老牆皮...
走完了秦子澈,東方玥肚子裡憋著的火氣可算是撒了一多半了,至於剩下的那些火氣,她也隻能自己去消化了。
秦子澈已經挨過揍了,再去揍他,也沒什麼意思了,這打來打去的,她肚子裡的火氣還會存在,除非她將肚子裡的火氣儘數地用在遊無羈的身上,才有可能讓她重新回歸平靜。
可眼下的這個局勢,是讓東方玥根本就不能對遊無羈動手,之所以不能動手,主要是集中在下麵幾個核心的問題當中。
其一,就是遊無羈和她一樣,都是修士,而且從那夜的交手過後,東方玥就已經對遊無羈的水平有了一個非常直觀的了解。
若將遊無羈放在昊天劍宗這個宗門派係當中,讓他去和昊天劍宗的宗門弟子去做比較,那麼遊無羈的真實水準,是中遊偏上的,當然了這個前提一定是建立在那夜的對決當中,遊無羈並沒有放水。
如果遊無羈那夜有所保留,那麼這個比較就不會太準。
不過不管怎麼講,在東方玥看來,遊無羈是根本打不過曾經的她,而現在的她又打不過遊無羈。
其二,說到底,她和遊無羈並不存在所謂的深仇大恨,她之所以討厭遊無羈,其實還是因為遊無羈背後所代表的普靜慈航,如果遊無羈不是普靜慈航的弟子,那麼在東方玥看來,她對遊無羈這個家夥怕是恨不起來的。
說到底,所有的症灶,都是基於她與普靜慈航之間的矛盾。
這也是她無法對遊無羈下死手的原因之一。
其三,眼下她們還在北晉的芍州府,而遊無羈本身就是芍州府的千戶,他爹又是當今的芍州府尹,他的未婚妻又是當今北晉的六公主,所以就算東方玥常年待在山上修行,不去問曉凡塵俗世,可她並不傻啊,什麼人該動,什麼人不該動,她心裡門兒清的厲害著呢。
所以不管怎麼說,倒黴的人,都會是秦子澈無疑了。
當然了,或許有人會問,為何不打秦子語?
媽蛋的,那得腦子有多蠢,才會問這樣的一個問題啊。
(現在...)
也不知是不是揍秦子澈揍累了,此刻的東方玥就趴在那裡,耳朵看似溫順地耷拉著,尾巴也看似無力地卷在腹下位置,隨著狗舌頭不斷地吐出來又吞回去,看樣子還真把她給累得夠嗆。
而就在這時,有人來了。
秦子語:“誰?”
看著幾道黑影正緩緩地走進城隍老廟,秦子語不禁輕聲問道。
可還不等她再想問去,東方玥就已經是一個箭步的,用自己肥碩的身軀,是將較小的秦子語給直接擋在了身後。
而秦子澈也顧不得一身的血印子,是選擇站在了東方玥的另一側,而這一側剛好將秦子語這妮子給徹底圈兒了起來。
正麵是東方玥的背影,而背麵又是秦子澈的背影...
遊無羈:“彆緊張,是百姓!”
百姓?
看著眼前這群餓得都已經快要脫相的人群,他們哪還有百姓的樣子?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一刻,秦子澈對這句話的後半句,是有了非常直觀的概念。
秦子語:“他們...”
秦子語還是太年輕了,也太不知社會之險惡了。
就在她剛剛放鬆警惕的那一刹那,一柄亮閃閃的匕首,就這麼直接對準了她的咽喉。
好在這一刺並未傷及到她!
秦子澈(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遊無羈):“找死!”
不由分說,隻需一拳,那名衝在最前麵的刺客,其心口處就已經出現了一個碩大的血色拳頭了。
打不過東方玥,還打不過這些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