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也算地獄...
好似無數隻蛆蟲在不斷蠕動的深淵菌毯?
好似擁有著獨立靈魂的觸須?
是那儘數的坍塌掩埋與塵封已久的殘垣斷壁?
還是那不斷朝著生者湧來的無儘惡靈與深淵枷鎖?
這麼說吧,就眼前的這些,對於彆人來講,足以被其稱之為地獄。
可對於吉爾·薇勒來講,多少還差點意思。
畢竟和真正的地獄比起來,眼前的這些...
隻能說火候不足!
誰讓真正的地獄,就一直藏在她的心底。
(兩年前...)
(伽藍山巔...)
不管怎麼說,作為這個世界上最高的山,伽藍山多少是有些玄學的色彩在加持的。
白雪皚皚...
終年覆蓋其上...
商隊艱難地行走在本就難走的山間小路,再加上刺骨的寒風,讓這段路變得愈發難行。
當眼睫毛都已掛滿了白色的霜...
吉爾·薇勒(拉凱文斯語):“吉娜,我真的搞不懂你哎,你就不會拒絕嗎?哦,他們說什麼,你就要答應什麼啊,我拜托你能不能有點主見啊。”
回頭看了看,家族的商隊,就宛若一條行進在群山與白雪裡的孤蛇,彎彎曲曲的,讓人看不到儘頭。
吉爾·薇勒(拉凱文斯語):“哎...吉娜...你倒是跟我說句話啊,你這樣顯得我很呆啊!”
(噗...)
(手套落在帽子上的聲音...)
吉娜·薇勒(拉凱文斯語):“都這麼冷的天了,竟然還沒把你的嘴巴給凍起來呀,還真是神奇呢。”
還不等姐姐的話說完呢,妹妹的嘴巴就已經翹得老高了。
很顯然,身為妹妹的吉爾·薇勒,她好像對姐姐的話有些意見呢。
吉娜·薇勒(拉凱文斯語):“這就生氣了?”
吉爾·薇勒(拉凱文斯語):“我哪有,吉娜你可彆瞎說,我沒有!”
(微微一笑...)
吉娜·薇勒(拉凱文斯語):“好好好,是我在瞎說,我們吉爾沒有生氣呢...”
說真的,當雪的厚度達到了人的膝蓋處的時候,其實這條路就已經不建議人再走了,也不知為何,兩姐妹所在的這支商隊,卻還在慢悠悠地走著,也不知這領隊的家夥到底懂不懂行。
(噗...)
(火焰在指尖跳動的聲響...)
吉娜·薇勒(拉凱文斯語):“吉爾,你乾什麼?還不趕緊滅掉,你不怕暴露身份啊!”
一看淘氣的吉爾·薇勒竟直接在手中騰起一團小火球,嚇得姐姐吉娜·薇勒立馬出言嗬斥。
粉拳一捏,一切就歸於平靜。
吉爾·薇勒(拉凱文斯語):“吉娜,你是我見過膽子最小的人了...”
用手指了指身前的隊伍,又回身指了指身後的人群,很顯然小吉爾是不怎麼服氣的。
吉爾·薇勒(拉凱文斯語):“就這地方,除了咱們,還能有彆人?那個...那個...就你這兩天老給我提到的那個什麼什麼環啥的人?怎麼可能啊,這裡是哪兒啊,伽藍山啊,可距離那個什麼什麼環遠著呢。”
吉娜·薇勒(拉凱文斯語):“龍寰...”
吉爾·薇勒(拉凱文斯語):“差不多一個意思了,吉娜,叫我說你...”
(哞...)
小丫頭的話還未講完,一陣宛若牛叫的聲音,竟從她的腳下瞬間傳來。
在這幾千米開外的伽藍山上...
說真的,這冷不丁的一聲,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直至,整支商隊開始變得混亂起來,而兩姐妹已經可以聽到不遠處的嘈雜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