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
或許不是,可是若用昏暗來形容,倒也不為過。
畢竟這黑漆麻烏的,怎麼看都不像個正兒八經的好地方。
可奇怪的是,秦子語明明是跟著東方玥和吉爾·薇勒一並摔下來的,可她卻沒有另外兩位的那般痛苦。
要知道就算是東方玥,她在摔下來之後,也是渾身疼得不行,誰讓她在摔下來的這一過程中,是不斷地碰這兒又碰那兒的,這磕磕碰碰的一路摔下,難免會撞到某個關節的。
而吉爾·薇勒的情況就比東方玥好上一些,當西方的秘術師遇上了突然的下墜,這時就能體現出會法術的妙用了,當手中的寒光在下一秒凝聚成一道道耀眼的華光,直至將她完全包裹了起來,打眼一瞧兒,就好似一個繭房一般。
隻是這問題便來了。
從這些天的相處來看,秦子語本人是並不會任何的法術的,她本人也不像個修行過的人,也就是說,她從頭到尾都隻是個普通人,可奇怪的在於,就她這樣的普通人,為何在摔下來之後,這身上竟連一點傷都沒有呢?
當然了,酸痛是在所難免的,畢竟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可問題在於,就連東方玥和吉爾·薇勒的身上或多或少地都存在著一些傷,但秦子語這妮子竟然沒有?
這還真是神奇呢。
而現在...
在這黑嗚嗚的地下世界...
秦子語:“菊?”
死寂...
秦子語所能感受到的,就隻有死寂,就仿佛整個空間,就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東方玥?
吉爾·薇勒?
皆不存在一樣。
秦子語:“菊...汪...汪...”
也不知怎的,她突然汪了兩聲,看來在她的心中,她以為東方玥可能會聽得懂她的這兩句狗語吧。
隻可惜,她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地下撞出了空洞的回響,隨即在下一個瞬間,便被無邊的寂靜所吞噬了個乾淨。
(咚...咚...咚...)
隻餘下她自己的心跳聲...
秦子語:“菊?”
......
秦子語:“汪...汪...汪...”
......
秦子語:“菊...你在哪兒啊菊...”
......
她的音量逐漸升高,伴隨著些許的哽咽,隻是這樣的話,就顯得她更加的渺小與無助。
這一刻,絕對的沉默,比任何時候都要顯得殘忍和窒息。
在這個她完全沒有來過的地方,身邊除了無儘的黑暗在包裹著自己之外,她就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聲響了。
除了她自己所發出的...
此時的秦子語,畢竟還是個孩子啊,哪怕她看著挺高,可她實際上也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試想一下,這般大的歲數,大多都應該在私塾裡搖頭晃腦地念著書,而不似她這樣,在戰禍的帷幕下躲躲藏藏。
當黑暗逐漸占領了上風...
恐懼就如同冰冷的藤蔓,開始在秦子語的心中不斷蔓延。
即便她不斷地小聲呢喃著,以試圖通過這樣的一種方式來安慰自己,並強迫自己變得冷靜一些,可是這樣的笨辦法顯然是沒什麼效果的。
秦子語:“不要怕...不就是個洞麼...小時候又不是沒鑽過...秦子語...你可以的...”
(伴隨著一陣陣的深呼吸...)
這是不怕的反應嗎?
很顯然不是的。
秦子語:“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