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M的...
簡直就是個混蛋啊!
......
(喘息聲...)
遊無羈就這麼揪著秦子澈的衣領,久久無法釋懷。
秦子澈:“老遊...”
遊無羈:“彆他M的叫我老遊,我他M的不配!”
看來秦子澈真的把遊無羈給惹毛了。
秦子澈:“...”
遊無羈:“他M的...你明明知道回去就是送死,你為什麼要回去?你回答我,你為什麼要回去?你他M的倒是告訴我啊,你為什麼要回去?”
一連三句你為什麼要回去,其實就已經很能說明遊無羈此刻的態度了。
他不想讓秦子澈回去,他不想失去秦子澈這位摯友。
是的,是摯友,自打二人攜手進入太古蜀道的時候,他們二人的關係,就早已從相互的利用,變成了生死之交了。
尤其是在太古蜀道的幾番交戰中,兩個人的情感更是在加速升溫,不是你救我,就是我救你。
反反複複...
所以在遊無羈的眼裡,秦子澈配得上摯友二字!
秦子澈:“那是我爹啊...”
就隻是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卻擁有著千斤萬斤的重量。
是啊,被點了天燈的人,是他爹啊,是那個生養了他的老漢啊。
天大地大,父母最大,這本就是刻在人骨子裡的基因,誰也沒辦法抹去,就連遊無羈自己,怕是都很難抹去這種基因的。
彆看他和他父親關係相處得並不好,但如果這事兒是發生在他們家,相信他的反應,未必會比秦子澈平淡,畢竟他本就是一個特彆容易上頭的家夥,從他平日裡放蕩不羈的行為,和他三句不離媽的談吐其實就能看得出來。
所以和秦子澈那種隻想躺平過平淡日子的鹹魚相比較,遊無羈對於生活的渴求和向往的那種態度,明顯要比秦子澈高上不少。
(雙手無力地垂下...)
(重重的歎氣聲...)
遊無羈安靜地重新坐下,然後就這麼低著頭,重新拿起筷子,將餘下的那些被他方才激烈的行徑而弄撒的飯菜給夾回碟子裡。
整個行為就如同秦子澈方才的翻版。
在此期間,再沒有一句多餘的話了。
(嘩啦啦...)
將秦子澈的酒杯給扶正,遊無羈為其倒滿了酒。
又為自己滿上一杯,然後靜靜地端起自己麵前的這杯酒,停頓了片刻,又輕輕地將杯中酒碰了一下秦子澈的酒杯,這才一飲而儘。
而整個過程裡,秦子澈都是站著的,至於他的酒杯,則始終都不曾被他端起來過。
說真的,秦子澈之所以不端這杯酒,是因為他覺得,自己不配喝這一杯。
遊無羈:“打算何時走?”
妥協...
除了妥協以外,他還能怎樣?
他還能硬拽著秦子澈,不讓秦子澈去報殺父之仇?
不讓秦子澈去為死去的戰友討個公道?
這種事兒,他是做不出來的,如果他能做出來,秦子澈也不可能成為他身邊的那個人。
說到底,他終究隻是個用情的家夥罷了。
秦子澈整了整自己的衣領,然後先是站著將桌麵上的那杯酒給喝了,這才緩緩坐下。
秦子澈:“想著就這一兩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