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神色恍惚之餘,橫芯的聲音又飄了過來。
橫芯:“發什麼愣呀,沒看見我都快渴死了嘛...”
秦子澈(有些發懵):“啊?”
橫芯(一把奪過秦子澈麵前的那個茶壺):“真是墨跡...”
待她給麵前的空杯倒滿了清水之後,便仰著腦袋的咕嚕咕嚕大口喝了起來。
秦子澈:“哎...你...”
秦子澈本想製止,可這話還沒說出口呢,就被橫芯給打斷了。
橫芯:“你什麼你,怎麼,喝你一杯水還不樂意了?”
秦子澈(略顯焦急):“不是...你多想了...隻是...”
橫芯:“你一個大男人的說話彆支支吾吾的成不,聽得我難受。”
秦子澈:“那是...我的杯子...”
橫芯:“呀!”
一把將手裡的桃木杯子給丟在了秦子澈的懷裡...
橫芯:“你這個人,你咋不早說啊,故意惡心我是不...”
秦子澈:“這你讓我咋說麼,你都不給我個開口的機會,一進屋你就哇啦哇啦地說一大堆,我一句話都插不進去,這會兒倒好,還怪起我來了...”
橫芯:“大長老說得不錯,你這個人就是讓人討厭。”
秦子澈:“你們可彆光盯著我說,叫我看呐,你們那位大長老也挺讓人討厭的...”
橫芯朝著秦子澈甩了一記白眼兒...
顯然她不想接秦子澈的這句話。
橫芯:“說吧,你下午想跟我說什麼,緊緊張張的...”
一說起這事兒,秦子澈立馬就收回了自己賤兮兮的模樣,整個人變得正經起來。
秦子澈:“下午聽你和芙蓉長老的對話,你師父他是不是出事了?怎麼還提到褥瘡了?這不是隻有長期臥床的人才會得的病嗎?”
橫芯:“師父他...”
提起燕歸塵,橫芯的雙眼開始漸漸泛紅。
直至整個人都有些哽咽。
而這一幕看在秦子澈的眼裡,不由得讓他心底一涼。
(秦子澈內心OS:燕歸塵啊燕歸塵,你可彆玩兒我啊,這個關鍵時候,你又給我整什麼幺蛾子的事兒啊...)
橫芯:“師父已經昏迷快兩個月了...”
秦子澈:“啊?”
從傍晚到深夜,從屋外的霞到星辰的耀,橫芯說得很靜,秦子澈聽得很清。
燕歸塵...
這個老家夥...
說實在的,當橫芯如實地將燕歸塵的遭遇講給了秦子澈聽,在秦子澈的心裡,他頓時對燕歸塵的看法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誰說師徒間的那份愛不至臻?
這份壓抑的愛,讓秦子澈都不免覺得高尚。
燕歸塵...
竟選擇用自己的命來為東方玥在拖時間!
原來,在這個世上,愛她的人,並非隻有秦子澈一個...
橫芯(抽泣聲):“秦子澈...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秦子澈:“...”
秦子澈並沒有直接回答橫芯的問題,他隻是在心底不斷地思考著。
是啊,他們該怎麼辦?
燕歸塵隻告訴了他們,要讓他們找到可以承載東方玥神魂的煞器,可是卻沒有告訴他們,這件煞器究竟要怎麼用,他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將東方玥的神魂從丹鼎中給渡到煞器裡。
眼下燕歸塵又深陷昏死之中,這無疑將整個計劃給徹底打亂了。
可燕歸塵的瘋狂,又是必須要經曆的!
因為秦子澈和橫芯都很清楚,如果沒有燕歸塵的默默付出,眼下的東方玥的神魂,一定不會像今日的這般穩定,之所以還能保持一種穩定的狀態,就是因為燕歸塵自身的那股血炁在苦苦支撐著她。
而現在,難點又重新擺在了秦子澈和橫芯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