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根如墨一般的線,自天上降下,就好似審判的劍!
(轟...)
隨著這一聲的落下,整座武德殿外頓時響徹雷霆之音,其泛起的衝擊波,更是瞬間抵達半山腰上的他們,將三人身上所穿著的衣服吹得嘩嘩作響。
芙蓉:“白先生,該做的不該做的,我都已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了,昊天劍宗至此再也不欠你什麼了。”
隻是從宇喜多蓮月看她的表情來看,她或多或少是有點想太多了。
這不,都不需白先生自己開口,一旁在默默守著他的宇喜多蓮月就率先回答了芙蓉的話。
宇喜多蓮月:“大長老,你們昊天劍宗所欠下的債,就隻憑這些...”
一邊說著,小丫頭一邊用手指著不遠處的武德殿,微微一笑。
宇喜多蓮月:“這怕是不夠吧...”
芙蓉自然清楚宇喜多蓮月這話裡指代的意思是什麼!
那場黑潮...
那名背叛者...
雖不需直接點名,可宇喜多蓮月看向她的那個眼神,其實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至於白先生,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鎖定在秦子澈的身上,當真是片刻都不曾挪開過。
芙蓉:“我們從未拒絕過它...”
宇喜多蓮月:“但有人因你們而死啊,大長老,這可是一筆血債啊,你覺得若沒有我家先生在替你們兜著底,南楚的那位小皇帝,他當真會放過你們嗎?”
不等芙蓉回答,宇喜多蓮月就自顧自地念叨了這樣意味深長的一句話。
宇喜多蓮月:“我若是他,你們早死了...”
這句話,就是最為直白的威脅,沒有絲毫想要遮蓋的含義。
芙蓉:“...”
白先生:“關於深淵,芙蓉,你給他說了多少?”
忽然,就在芙蓉被宇喜多蓮月的三兩句話給噎得不知該如何自證的時候,白先生突然問起了她有關那一天她和秦子澈的對話內容。
對此芙蓉不敢不回答。
芙蓉:“該說的都說了。”
白先生:“嗯...”
麵具之下的他,沉默了一會兒。
這陣沉默雖然短暫,但對於芙蓉來講,她內心之中所承受的壓力,卻是無比巨大的。
因為她根本就看不透眼前的這位狠人,更猜不透他接下來的行為。
她隻能寄希望於等待,畢竟等待的時候,她是安全的,昊天劍宗是安全的。
而作為昊天劍宗現如今真正的掌權派,她所要考慮的事,也就是這一件了,隻要昊天劍宗可以安全地度過這一段黑暗的日子,那麼她的任何選擇,她的任何行為,都是最正確的事情。
這一點,芙蓉異常堅信著。
隻是很可惜,她想要安於等待,但有人不想這樣。
秦子澈(珞)...
就在他(她)於半空之中揣中了葉功名,就在葉功名被他(她)的這一腳給踹得如同加速的炮彈一樣,整個人開始朝著身下的地麵欲要砸去的時候,殊不知就在這頃刻之間,葉功名這個經驗豐富的家夥竟還能完成攻守易型?
(轟...)
隨著這一聲異常猛烈的悶響出現...
成為上位之人的家夥,卻不是他,不是秦子澈(珞),而是葉功名。
原來,方才的那道急速墜落的身影,是他(她)啊...
一瞬間,原本完整貼合在地上的那些青石板,被二人所爆發出來的這股罡氣給瞬間揭開,一片片開始於半空之中肆意舞動,又會在下一秒被無情的罡風給徹底撕碎,成為大小不一的破碎石塊。
至於這一切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