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棲月瞥見光頭修士將青銅笛子抵在唇邊,瞳孔驟縮——母親曾提過,棒子國“萬毒閣”也善音波攻擊。
果斷將長劍收入儲物戒,取出一把琴,目光掃過對麵四人,湊近詩瑤耳邊壓低聲音:
“詩瑤姐,光頭是宗師,另外三個是大宗師,咱們先拿那個笛子開刀。”
說完,快速撥動琴弦,隨著琴聲如裂冰碎玉般清越尖銳,三道冰棱破空而出,直指光頭麵門。
那人慌忙後仰,冰棱擦著喉結射向了對麵的大樹,驚出他一身冷汗。
“先做掉彈琴的!”刀疤修士怒吼著揮刀劈來,卻見詩瑤足尖輕點地麵,青黑色藤蔓突然從腐葉下竄出,尖端裹著泥漿與碎石,如帶刺的蛇信纏向四人腳踝。
“什麼鬼東西?!”鼠須修士揮刀砍斷藤蔓,斷口卻爆發出三尺高的紫色火焰,瞬間將他半邊臉燎成焦黑色。
金賢謙看著蘇詩瑤指尖流轉的雙色光芒,太陽穴突突直跳:
“雙係同修?先殺這個!她是陣眼!”四人陣型驟變,如惡犬般撲向詩瑤。
持笛者趁機將笛子抵在唇邊,低沉的音調裡夾雜著指甲刮擦玻璃的銳響。
婉清隻覺太陽穴突突作痛,眼前泛起細密的黑點;若冰踉蹌半步,劍險摔倒。
詩瑤果斷咬破舌尖,血腥味衝上喉頭:“快捂住耳朵!是迷魂曲!”
與此同時,持笛者袖口甩出三枚毒針,針尖泛著幽藍光芒,直奔雲棲月麵門。
雲棲月琴弦急顫,抵消了迷魂曲的攻擊,幾人瞬間清醒。同時冰晶屏障在身前展開,毒針撞上冰麵的瞬間,針尖冒出綠色煙霧。
“若冰,用土牢困死他!”詩瑤運轉全身鴻蒙紫氣,左手鳳凰虛影驟然凝實。
若冰雙掌猛在地上一拍,青銅色的土牢拔地而起,持笛者瞬間被困在中央。
婉清抓住機會,一個空間挪移,同時一招“靈鳳擺尾”擊中持笛者後背。
持笛者一口老血噴出,心中頓生退意,剛掏出符篆準備逃跑,便被詩瑤的火鳳凰一口將符篆吞入,烈火勢不可擋,將這人燒得全身焦黑,倒在地上不停地哀嚎,失去了戰力。晨風一吹,傳來一陣焦香的味道。
金賢謙瞳孔驟縮,腰間玉佩泛起血光,一道屏障將他與刀疤修士護在中央:
“先殺那個會瞬移的!”
鼠須修士嘶吼著撲向婉清,斷牙間噴出腥臭的唾沫。
若冰與詩瑤對視,同時點頭。
“棲月!”若冰低喝一聲,一道丈高土牆拔地而起,將金賢謙二人擋在另一側。
詩瑤指尖火鳳凰昂首啼鳴,噴出赤紅色的火焰洪流;雲棲月琴弦繃直如刀,水鳳凰張口吐出冰晶利刃,兩者裹挾著熱浪與寒氣,同時攻向鼠須修士。
婉清一個空間挪移閃到土牆後,雙手按在土牆上運轉鴻蒙紫氣,牆麵上立刻泛起細密的金色紋路。
鼠須修士慌忙揮動短刀格擋冰刃,快速後退躲避詩瑤的火焰,還是慢了一步,被焰尾燒了整個臉麵。
他捂著冒煙的眼睛慘叫:
“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