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心頭猛地一跳，臉上的從容險些繃不住——他與肖瀾總共見了不過三四麵。
大多是在公開場合討論丹藥拍賣的事，連私下交談都沒發生過，怎麼就成了“在一起好久”？
他瞬間反應過來，十有八九是肖瀾拿他當了擋箭牌。
可這話由首輔親口說出來，現在這場合，否認得太直白，難免駁了對方顏麵，更會讓肖瀾下不來台。
陳凡定了定神，臉上擠出幾分無奈又帶點歉意的笑，聲音放得溫和：
“肖首輔說笑了。肖瀾姑娘代表月華樓，接洽聚緣丹業的丹藥拍賣，工作上確實偶有聯係，隻是……”
他頓了頓，故意拖長語調，餘光瞥見遠處肖瀾正紅著臉往這邊瞟。
“可能是肖瀾姑娘對我有誤會，或是怕家裡催得緊，隨口找了個由頭。
您也知道，年輕人嘛，麵對家裡介紹對象，總愛找些借口。”
他話鋒一轉，拱手道：
“不過肖瀾姑娘聰慧大方，能得她‘青睞’，是我的榮幸。
改日若有機會去京都，定當登門拜訪，也正好跟肖瀾姑娘說開這事，免得您和夫人誤會。”
肖秉權何等人物，哪聽不出他話裡的門道？
看陳凡一臉坦然，又想起孫女昨天說這話時的嬌羞模樣，心裡已有了數——
準是自己家丫頭陷進去陳凡這金溝裡，這樣優秀的年輕人確實難找，看來得找個機會幫她一把。
他哈哈一笑，又拍了拍陳凡的肩膀：
“不愧是國主看重的人，說話的水平就是不一樣。這事不急，先忙奠基儀式，回頭再跟你細聊！”
陳凡暗自鬆了口氣，轉頭朝肖瀾看了一眼，心裡卻忍不住嘀咕：
肖瀾這丫頭，模樣倒是不錯，隻是身邊的女人確實有點多。
不然，哪天逮住了，非得將她屁股打腫不可，居然敢偷偷拿自己來當擋箭牌。
楚九璃則盯著陳凡，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藏著幾分揶揄與了然——仿佛在說：又一個送上門來了？看你收還是不收。
與此同時，雲棲月的直播間裡早已炸開了鍋——在線人數突破三千萬。
彈幕像瀑布般刷屏：
“蹲直播等開壇！”
“這排場是真頂啊！”
“這到底是要乾什麼？”
“棲月女神，我愛你！”
……
鏡頭切換間，雲棲月穿著素雅唐裝站在鏡頭前，笑著跟觀眾介紹：
“現在我還不能告訴大家，將來這裡，可能是你最向往的地方！”
李峰扛著攝像機穿梭在人群中，偶爾露臉調試角度，被彈幕調侃：
“這小夥子好帥！”
馮波介紹唱上兩句，馬莉則守在側台，時不時接過雲棲月遞來的話筒，補充幾句儀式流程，三人交替出鏡，配合得默契十足。
忽然鏡頭一轉，掃過山門處兩隊皇家儀仗隊——鎏金鎧甲在陽光下亮得晃眼，禮兵持槍而立，步伐整齊劃一，連呼吸都仿佛踩著鼓點。
畫麵裡的莊重與直播間的熱鬨撞在一起，彈幕瞬間更瘋了：
“這是真有排麵！”
“開始緊張了，感覺要有大事發生！”
“a國的閱兵儀式都沒搞的那麼好！”
……
十點整，山頂鐘聲突然響起，三長兩短，清越的聲響壓過所有嘈雜。
現場各大電視台的長槍短炮對準了中央舞台。同時，羊角腦山頂的畫麵傳遍了大江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