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房裡瞬間死寂。
技術人員看清那朵玫瑰的瞬間，臉色“唰”地變得慘白，手指僵在鍵盤上不敢動彈。
有人手裡的咖啡杯“啪”地摔在地上，瓷片四濺也渾然不覺。
“是……是‘黑血玫瑰’！”
一個戴眼鏡的技術員聲音發顫：
“一年前消失的那個第一黑客，傳說中隻要她的血玫瑰出現，係統裡的東西就會被改得神不知鬼不覺，沒人能追蹤，更沒人能複原……”
另一個老技術員癱坐在椅子上，盯著屏幕上的玫瑰喃喃自語：
“完了，是她回來了……彆碰電腦，讓她拿想要的東西。
要是惹她不滿，咱們整個數據庫都會被扒光曝光，得不償失！”
有個新來的小夥子想重啟電腦，剛摸到主機按鈕就被同事一把按住：
“瘋了？出了事你擔得起？
當年p國情報局被她光顧後，一群頂尖黑客折騰三個月，連她改了啥都查不出來！
聽前輩的，瞎動隻會更糟！”
屏幕上的血玫瑰靜靜懸浮十秒，突然化作一串紅色代碼消散，電腦恢複正常運轉，仿佛剛才的一切隻是幻覺。
但機房裡沒人敢鬆氣，技術主管顫抖著摸出手機，撥通最高負責人的電話，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頭……黑血玫瑰……她剛才來了……機房被光顧了，我們啥也做不了，您趕緊派人來……對，就是那個消失一年的第一黑客，她的血玫瑰不會錯……”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麼，主管掛了電話，癱坐在地，望著四十台看似正常的電腦，眼神裡滿是恐懼。
而漢昌市的彆墅裡，孫靈摘下u盤，筆記本屏幕上最後一行代碼隱去。
陳凡走上前，看著她屏幕上一閃而過的玫瑰殘影，挑眉道：
“你這代號倒是挺唬人。”
孫靈嘴角勾了勾：“借前輩的名頭用用，省得他們瞎折騰。準備動身，四護法那邊等不及了。”
周雅詩咧著嘴笑：“這下他們隻顧著嚇破膽，哪還顧得上查數據有沒有被動過？”
“現在出發，都檢查下，彆有疏漏。”
陳凡叮囑一句，自身隱去了身形。
“主人，有個問題。”
刃走在隊伍裡忽然開口，“平時弟兄們常在外奔波，幾天不洗澡是常事，身上難免有味道，但各位主人身上……都是香味。這……”
“要我裝臭烘烘的？不如直接衝進去拚了！”
李婉清立刻皺眉反對，“大不了再找他們老巢，犯不著委屈自己。”
蘇詩瑤也疑惑：“孫靈，你剛才黑網那麼利落，就不能直接定位他們老巢？”
“詩瑤姐，他們的ip是動態的，找到的都是假地址。”孫靈搖頭。
陳凡沉聲道：“按原計劃來。若有意外拿不下四護法，直接了結——明年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影和刃各開一輛商務車，載著眾人撕開晨霧，往二號駐點疾馳。
西郊的獨棟彆墅前，陳凡神識一掃，三樓窗口，四護法正舉著望遠鏡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