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知一二。”夏塵頷首,“玄穹大世界與武極天界,天道大戰,界域碰撞,此地便是前沿戰場。歸墟之暗,乃兩界法則湮滅之殘渣。”
“理解得不錯。”墨殤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但隨即被凝重覆蓋,“既如此,那我便長話短說。你所見這片‘界域戰埏’,便是兩界意誌角力、雙方修士血戰的絞肉場。戰爭已持續無儘歲月,近萬年來,尤其慘烈。”
他抬手指向遠方那仙道法則與武道氣血長河激烈交鋒之處,沉聲道:“武極天界的那幫蠻子,個體戰力強橫,尤其擅長近身搏殺,氣血之力對我等仙道修士的法則有極強的侵蝕與破滅效果。他們信奉絕對的力量,視我等參悟天道、借用法則為取巧懦弱之行。”
“而我玄穹大世界,雖有天道正統,法則玄妙,但內部……你也知道,並非鐵板一塊。”墨殤說到這裡,語氣帶著一絲壓抑的怒意,“如‘暗淵’那般背棄本界,投靠武極天界,或妄圖借助對方力量尋求所謂‘超脫’的叛徒,不在少數!他們熟悉我方手段,危害更大!你解決了蝕骨那一支,算是斬斷了武極天界伸向我們後方的一隻重要觸手,功不可沒!軍主已知曉此事。”
夏塵靜靜聽著,對這些信息並不完全意外。叛徒的存在,在任何戰爭中都不稀奇。
“當前戰況如何?我需要知道具體的規則,以及,我能得到什麼。”夏塵問出了最核心的問題。他來這裡,不是為了當救世主,而是為了尋找更進一步的機緣,解決自身的根本問題,順便……清理門戶。
墨殤對夏塵的直接似乎頗為欣賞,至少比那些初來乍到、要麼惶恐不安、要麼滿腔熱血卻不明所以的修士強得多。
“戰況膠著,但平衡極其脆弱。”墨殤語氣急促了幾分,“武極天界近期攻勢愈發猛烈,似乎在為什麼總攻做準備。我方防線壓力巨大,各處堡壘、節點都在求援。任何一份力量都至關重要,尤其是像你這般,實力強橫,又身負完整《鎮墟天功》,對‘法則廢料’歸墟之暗)有極強克製與淨化之能的戰力,更是急需!”
“在此地,一切以戰功說話!”墨殤抬手,一枚暗金色的令牌飛向夏塵,令牌正麵刻著與墨殤戰甲上相似的青銅巨城徽記,背麵則是一片空白。“此乃‘鎮淵令’,亦是你的身份憑證與戰功記錄之物。擊殺武極天界修士、摧毀其戰爭兵器、淨化被嚴重汙染的區域、上交敵方重要情報、乃至斬殺叛徒……皆可獲得戰功。”
“戰功可在各大前線堡壘的‘功勳殿’兌換一切所需——功法秘術、神兵利器、丹藥陣盤、天材地寶,甚至包括請求大羅天尊講道、進入某些特殊秘境修煉的資格!隻要戰功足夠,便是請求軍主親自出手為你煉製法寶,也非不可能!”
夏塵接過令牌,神識一掃,便知此物不凡,內部結構精密,能與這方戰場的某種宏大規則相連。他注意到,令牌內部似乎還蘊含著一絲微弱的空間道標。
“至於規則?”墨殤嘴角扯出一抹冷硬的弧度,“在這裡,唯一的規則就是活下去,殺死敵人!當然,嚴禁對同陣營修士下手,違者,鎮淵軍共誅之!不過,戰場混亂,某些‘意外’,隻要不被抓到確切證據……”他沒有說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夏塵點頭表示明白。弱肉強食,在哪裡都一樣,無非是明麵與暗處的區彆。
“我初來乍到,對敵方手段、戰場地形均不熟悉。”夏塵開口道,“最近的堡壘在何處?我需要更詳細的情報。”
墨殤正要回答——
“轟!!!!!!”
極遠處,那片仙道法則與武道氣血長河激烈交鋒的區域,猛然爆開一團足以湮滅尋常太乙金仙的恐怖能量潮汐!一道赤紅如血、霸烈無比的武道意誌,如同狼煙般衝天而起,竟短暫地壓過了那片區域的仙道霞光,伴隨著無數法則哀鳴與隱約的慘叫聲傳來。
墨殤臉色猛地一沉:“是‘七號前哨堡壘’方向!該死,那邊的壓力又增大了!”
他猛地看向夏塵,眼神銳利:“夏塵道友,情況緊急,客套話就不多說了。我現在必須立刻趕往支援!從此地向西三千萬裡,有一處中型據點‘磐石堡壘’,那裡有更完整的界域地圖和敵方情報庫。你可自行前往,出示鎮淵令,自有人接待。”
說完,他周身仙光再次暴漲,化作一道流光,毫不猶豫地朝著爆炸發生之地疾馳而去,隻留下一道傳音在夏塵耳邊回蕩:
“小心武極天界的‘戰陣’和‘神竅’武者!也……提防那些隱藏在暗處的‘自己人’!希望能在堡壘見到活著的你!”
夏塵手握冰涼的鎮淵令,遙望著墨殤消失的方向,以及遠處那依舊在不斷爆發出毀滅波動的戰場前沿。
混亂、殺戮、機遇、背叛……這便是界域戰埏。
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正好,體內吞噬暗淵之主和大量彼岸之力帶來的積澱,正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來徹底消化吸收。
武道大世界的強者本源嗎?聽起來,是比此界的太乙金仙,更補的“養分”。
他一步邁出,身形融入這片破碎混亂的虛空,朝著墨殤所指的“磐石堡壘”方向,不緊不慢地踏空而去。
身後,是永恒轟鳴的兩界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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