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兄弟如此盛情,在下如果再推托那就是矯情了,恭敬不如從命,李兄弟請!”趙元愷再推辭了一陣,見推不過,就答應了下來。
“趙兄請!”
這要逍遙一看身份不一般,那個年輕的應該是書童,那個中年人應該是隨身保護他們的護衛。
一行四人,走了沒有多遠,就看到前麵有一家老店,叫“迎客來酒坊”。這酒坊不小,前麵是酒坊,後麵是客棧。裡麵吃酒之人在這個時辰倒也不是很多。
要知道唐朝一般人家,包括官員,都是一日兩餐,不像現在是三餐。而能到酒坊吃酒的肯定不是普通人家。普通人家一日兩餐都不見得能吃好,不要說來酒坊這種地方吃酒了。這個點來吃酒的,不是迎來送往,就是有錢的,亦或者外地的。能在中午吃飯的,肯定也不是一般的人家。趙元愷家也是有錢的大戶,家裡基本也是一日兩餐。
以前趙晦和他的幾個同伴經常來此飲酒,店掌櫃和夥計也熟悉。進了門打了招呼,掌櫃的便安排了一個好的雅間給他們。四人進了單間後,趙元愷與李逍遙分主賓坐下後,李逍遙的兩個隨從卻不敢就坐,站在旁邊小心侍候著。
“李兄弟,在下今年二十一歲,不知你今年貴庚?”
“小弟今年十八歲。”
李逍遙說完後,又伸手指了一下身後的少年和中年大叔介紹道:“這是我的書童羅上,今年十七歲。這位是我的伴護,魏叔,單字一個青,青山的青。”
趙元愷一直感覺眼前這三人有些不對,但是始終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反正是萍水相逢,也不會加害自己,也不多心。
“李兄弟,既然是吃酒,兩個人對飲有些少,是否讓您身後這兩位也入坐,我們一起吃幾杯?”
“既然是趙兄開口了,那又有何妨。羅上,魏叔你們也坐下喝幾杯吧。順便也吃點飯。”
“諾,小......郎君。”兩個稍有遲疑,便答應下來,坐了下來。
一開始,趙元愷以為郎君就是夫君的意思,後來記憶融合才知道,這是唐朝對男子的稱呼。
點了菜,要了酒,因為尚不是飯點,人也較少,所以菜和酒很快就上來了。
席間起初,趙元愷和李逍遙二人話也不多,隻是寒暄,他二人話不多,羅上和魏青做為隨從就更不敢隨便說話了。
幾杯酒下肚,趙元愷和魏青似乎跟沒事人似的,而這李逍遙和羅上小臉就開始有些紅了,話也多了,說話就更女人味十足了。
“趙兄,小弟有一個問題,想問一下,您可彆介意?”
“有話就問,知無不言!”
“小弟方才聽說你那訂了親的婆娘不願意嫁您!這是為何?當然,如果趙兄感覺為難,也可以不答。”
“害,就這事呀。”於是這趙晦便從二人自小訂了娃娃親開始,一直說到剛才將婚事退了為止,細細的說了一遍。
“其實吧,這事還真不怪她,是在下沒有能耐,也難為她了。我家雖然不是五姓七望那樣的巨富,不過也是富裕之家,所以她不是嫌貧愛富的女人。不過這樣也好,既然她嫌棄我,以後就是娶回來也是離德離心,她也不會幸福,我又何必緊拽著不放呢?有的時候,放手也是一種態度,也是一種愛護和成全。你說對吧,兄弟!”這酒喝開了,話也多了。
“是呀,天涯何處無芳草,在下看來趙兄也是一身本事,何愁娶不到欣賞趙兄的美嬌娘?”說著趁趙元愷喝酒的時候,又好好多看了他幾眼,看完之後,這臉就更紅了。
兩個人就這樣慢慢喝酒,慢慢聊天。不知不覺一個時辰過去了。
李逍遙似乎是個很好的傾聽者,雖然酒意上頭,不過還是細細的傾聽。隨從羅上和魏青沒有喝幾杯,基本上都是趙元愷與李逍遙兩個在對飲。
酒足飯飽後,趙元愷要去結賬,而李逍遙卻不肯,就讓羅上下去結賬。趙元愷雖然說要去結賬,摸了口袋才發現,因為出門太急,身上連一文錢都沒有帶,還好這李逍遙堅持結賬,不然自己可就出糗了。
趙元愷謝絕了李逍遙要送自己回家的好意,自己就在酒坊門口雇了一輛車,就晃晃悠悠的上車回家了。
到家後,門房付了車錢,攙扶著趙元愷往裡麵行去。快到趙元愷的院子時,正好子兮迎麵出來接走了趙元愷。
等趙元愷回到房間,子兮關上房門,醉酒的趙元愷哪有一點醉酒的樣子。與子兮相視一笑,便自己走到了床上,拿起書來,繼續看書。
其實想想也是,唐朝的酒度數太低了,還沒有一瓶啤酒度數高。趙元愷因為學醫的緣故,平時不怎麼飲酒,但不代表趙元愷的酒量不好,相反他的酒量很好。穿越來以後,身體經過了穿越後的洗禮,酒量比以前更好了。
子兮除了給趙元愷煮了一碗醒酒湯以外,期間就一直在外麵自己的房間,沒有再進來打擾過趙元愷。
直到晚飯點的時候,子兮來通知趙元愷吃飯方才進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晦兒,晌午又在外麵吃酒了?這現在還一身酒氣。”趙?盯著趙元愷問道。
“容兒回稟,孩兒從世叔家出來,幫了一個朋友的忙。他非要請孩兒吃酒,孩兒實在推脫不過,所以就喝了幾杯,耽擱了回來的時間。回來就睡了一覺,放才醒來。”趙元愷無奈回道。
“哦,那你們的婚事,你世叔怎麼說?”
“沒見著,隻見到了王靜怡,這婚事嘛.....”
你讓我自己說,我自己已經自做主張給寫了退婚文書。算了,照實說吧。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婚事如何?”趙?急切地問道。
“沒有什麼希望了,那王家妹子說了,就算終生嫁不出去,也不會嫁進我們趙家來,讓我死了這條心吧。所以孩兒一時氣憤,就當場寫了退親文書......沒有事先與阿耶商量,請阿耶責罰。”趙元愷也沒有表現出多麼的生氣,就從進門開始講起,一直說到回家才結束。好像暈整件事與自己無關一般。
“豈有此理,這王家欺人太甚,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我找個時間去找王相如說清楚,還真當我趙廉的兒子娶不到媳婦了。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好女子京城裡多了去了。”趙?氣憤地說道。
“過幾天,為父自會去王府一趟。雖然你已經寫好了退婚文書,但是禮數還是要的。”
“謝謝阿耶!”
“沒事,做父母的,有哪個不是這樣?理應如此,晦兒也不必放在心上。來,大家先吃飯吧。”
吃過晚飯,趙元愷轉身帶著子兮回了自己的房間,拿出來兩本醫書就開始研讀。
一本是張仲景《傷寒雜病論》,《傷寒雜病論》又名《傷寒卒病論》,張仲景著於漢末。書中概括了中醫的四診、八綱、八法,理法、方藥齊備,確立了辯證論治原則;以臟腑論內科雜病,兼及婦、外科疾病,共記載四十餘種疾病,對其病因、病機及診斷、治療均有精當論述;載方二百六十九首,基本概括了臨床各科的常用方劑,對方劑的君臣佐使及加減變化已有較高要求,所用劑型已有十多種,積累了豐富的實踐經驗和較係統的方劑學理論知識。該書為中國醫學史上影響最大的著作之一,曾有四五百家對《傷寒雜病論》進行探索,留下近千種專著、專論,形成獨特的傷寒學派,自唐宋以來,其影響遠及國外。
另一本是王叔和的《脈經》,《脈經》全書共十卷,九十七篇,是我國醫學史上現存第一部有關脈學的專書,是公元三世紀以前我國有關脈學知識的一次總結。
《脈經》開宗明義指出“脈理精微,其體難辯”,“在心易了,指下唯明”,《脈經》正是針對這些難點來進行編撰總結的。由於它篇幅簡練、集中,便於學習,在我國醫學發展史上,有著十分重要的位置,在國內外影響極大。如唐代太醫署就把它做為必修課程,日本古代醫學教育仿唐製,當然也不例外。
喜歡喋血盛唐請大家收藏:()喋血盛唐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