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部戰地臨時醫院的帳篷裡,原本趴在桌子上小憩的女大夫,突然的坐了起來。
醒來的年輕大夫,一臉茫然的看了眼周圍。
然後,猛地站起了身。
一張俏臉滿是震驚。
春風調皮的越過窗戶,把定在桌子上的黃曆蹭的頁頁翻飛,嘩啦啦的聲音將目瞪口呆的年輕女大夫喚回了神誌。
就見她快速的按住那不安分的黃曆,仔細的看著最上麵的那一頁。
1962年,四月十二日。
女大夫,就是陳怡。
她盯著這黃曆看了許久,直到
“陳大夫,快來,又送來三個重傷的戰士。”護士劉新來到陳怡的帳篷門口焦急的喊道。
陳怡放開被她緊攥著的黃曆:“來了。”
“正亭,你堅持住啊。咱們馬上就到了,很快就到了”孫誌田一邊壓著戰友的傷口,防止血流的太快,一邊大聲的喊著,就怕自己的戰友加好兄弟閉上眼睛。
“你那破鑼嗓子,少喊兩聲,我還死不了”宋正亭耳朵被炮彈震的嗡嗡響,看著孫誌田那嘴巴又張又合的,看著難受。
孫誌田都要哭了,這人,還有心思說他是破鑼嗓子?
擔架快速的移動,從擔架上掉落的血滴,染紅了一路。
擔架上的男人,黑黃的臉色都開始透著白了,左肩,腹部左側,以及膝蓋位置,鮮血愣是將軍綠的作戰服,染成了黑褐色。
負責抬著擔架的戰士們,儘可能的加快腳步,他們要快一點,要再快一點
擔架上的,是他們的直係領導宋正亭團長。
為了救兩個新兵蛋子,差點沒直接被炮彈送走。
遠處的戰火還在繼續,不過,聲音已經不似之前的那般激烈了。
十五分鐘後,宋正亭被送到了戰地臨時醫院的帳篷裡。
而此刻,陳怡救治完一個戰士,護士正在幫忙包紮。
“大夫,大夫,快來人啊”
陳怡聽到這聲音,下意識的抬頭看去。但是看見的隻有綠色的帳篷。
下一秒,陳怡走了出去。
出去的一霎那,看見了躺在擔架上一身血色的男人。
來不及多想,陳怡跑了過去。
看著熟悉的麵龐,陳怡怔愣了一瞬。
“大夫,快救人啊,炮彈落下砸他旁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