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院長辦公室裡。
“院長,這是我寫的有關戰地醫療麻醉的補救辦法培訓章程,您給看看。”陳怡忙活了五天,終於是把大致的培訓製度給寫好了。
胡院長接過來,看著這厚厚的一遝,翻開了第一頁。
第一頁是一張圖。
陳怡借鑒了後世的思維導圖的方式,把培訓的各個小節都給標注上。
這樣看,一目了然。
“這圖”
“我覺得這樣看更省時省力,後麵寫的有細節。”陳怡說道。
“你這個辦法好啊,小陳啊,年輕的腦袋瓜子就是好用,行,等會我就送去總院。你等著我的消息吧。”
“是,院長,這要是那個地方有我忽略的,還得麻煩您給我補充上。”
胡院長看著這張圖看的認真:“你這標注的很好了,我沒看出來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說完這句話,胡院長才從那圖上抬起了頭來:“你在這培訓的人選上有什麼要求?”
陳怡說道:“最好是有一定的中醫理論知識的最好。畢竟認穴位這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立馬找準的,這個馬虎不得。”
“好,我知道了。但是如果隻是針對針灸麻醉,普通的醫生是不是也能經過訓練達到速成?”
“院長,您的意思我懂,不過眼下,我這麼做隻是為了在前線的醫藥缺少的情況下,能讓戰士們儘可能的減輕痛苦,所以,這第一批培訓的人員,最好是能夠夠資格上前線的戰地救護醫生或者護士。急救,不急躁,中醫針灸下針,容不得絲毫馬虎。所以”
“好,你的意思我明白,這點相信上級也會明白。那就這樣,你先回去,我這就去總院。對了,今天有位老首長來體檢,你來替我接待一下。你的能力我信,順帶著給老首長把把脈。”
“是。”陳怡敬禮應道。
陳怡轉身離開了院長辦公室。
這邊胡院長撥通了總院的電話。
半個小時後,胡院長坐車出去了。
陳怡也回到了她的辦公室。
她這剛坐下,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陳大夫,有人找。”
陳怡抬頭看去,一個沒印象的軍人走了進來,看見陳怡直接敬了個禮:“陳大夫好,我是師師長的警衛,師長現在已經到了胡院長的辦公室,請問是您負責給師長體檢嗎?”
“是,我這就來。”陳怡起身,跟著這警衛員一起又上了樓。
院長不是說師長還要一個小時才到嗎?怎麼提前了?
陳怡到了院長辦公室才知道為什麼師長會提前來,這臉色看著可不太好?
“報告。”
“進來吧,你是陳大夫?”師長夫人看向陳怡問道。
“是。”陳怡應了一聲,然後快速上前。
“請師長把左手放在這桌子上。”
魏師長聽話的把左胳膊抬起,將左手放到了桌子上。
陳怡伸手把脈
屋子裡安靜的到葉落可聞。
大概有個兩三分鐘,陳怡收回了手。
“請問,師長當年是傷的這裡吧?”陳怡指了指自己靠近肺部的位置問道:“這裡還有殘餘異物沒有取出來。師長現在應該是經常胸悶,且四肢有時候會有抖動的症狀吧?”
“是,有的。之前的手術是在總院做的,師長的身體裡現在還殘存著彈片。不過因為位置不好,所以到現在沒有取出來。”師長夫人說道,說完就把帶來的病曆簿交給了陳怡。
陳怡接過來翻看了一下。
眉頭跟著皺了起來。
魏師長這時候開口說道:“沒事,陳大夫有話就直接說,我這條命,到現在都是賺的了。沒啥不能接受的。”
“陳大夫,是又嚴重了是嗎?”師長夫人緊張又擔心的問道。
“根據之前的病例,還有師長現在的身體情況來看,這殘存的彈片已經開始壓迫神經了,如果再不取出來”
“能取出來嗎?”師長夫人焦急的問道。
其實她一開始是不相信胡院長說的,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大夫,怎麼可能值得信服?
可是她家老魏相信胡院長,就這麼直接過來了。
自家老伴是個什麼情況,她是知道的,可是隻靠把脈,就把自家老伴的情況說了個差不多,她開始相信了,因為老魏的病例,不是什麼人都能知道的。
“說實話,我沒有那麼大的把握。”畢竟這裡靠近肺部,而且,現在的醫療條件不比後世。
各種先進的儀器,成了治病救人的最關鍵的助力。
“沒那麼大的把握是多大的把握?”魏師長看向陳怡問道。
陳怡:“百分之四十。”
這百分之四十,還是因為她累積的後世的經驗。
在她看來,少於百分之八十,都是沒有把握。
師長夫人瞿青激動了。要知道,軍區總院的大夫,基本上都是放棄治療啊。
“陳大夫,小陳,我家老魏還有救是嗎?”瞿青激動的上前握住陳怡的手眼眶都紅了的問道。
“我的把握不大,而且,這手術台上,任何一個大夫都做不到萬無一失。”陳怡實話實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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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你告訴我,我還能活多久。”魏師長看向陳怡竟然是很平和的問道。
主要是他這身體太遭罪了,被折磨了這麼多年,如今真的可能要解脫了,他反倒更加的平靜了。
“如果我來紮針控製的話,半年。”陳怡看向魏師長說道。
瞿青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同樣被判了死刑,可是一個是半個月,一個是半年。
“老魏”瞿青把手輕輕的搭在了老伴的肩膀上:“我知道,這麼多年你受了不少的罪,我聽你的,這次,我聽你的。”
魏師長伸出手拍了拍自家老伴的手,然後衝著陳怡說道:“丫頭,我回去交代一下工作,大概有個十天半個月的,我來找你,拚一把你的百分之四十。”
“如果這樣的話,您就不能出院了,因為針灸控製的話,需要您每隔一天來紮一次,而且還要配合湯藥,這期間不可以有大幅度的動作,更不可以熬夜受累。如果您同意的話,那就現在辦理住院。工作的話,最好是減量,或者由我單獨負責您這半個月的”
“那就住院吧。”魏師長一錘定音。
交接工作可以讓人來醫院。
“是。”警衛員立馬應道,然後去辦理手續去了。
“那麼,師長,咱們現在準備開始針灸?”陳怡問道。
“好。”
陳怡下針,瞿青跟警衛員是在一邊看著的。
她的助手劉新此刻也在旁邊。
看著陳怡下針的動作十分的嫻熟,在場的人,都很驚訝。
除了躺在病床上的魏師長。
這手速,這準頭,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能做出來的事。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