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童聲忽然在身後響起來。
大半夜的,這種話涼颼颼的,可薑榆壓根不信有詭,是堅定的唯物主義。
這不,回頭看到一個女孩詭穿著不合身的濕漉漉的衣服,睜著隻有眼白的眼睛看著她們,腦袋和身體詭異的扭曲,張開嘴巴,露出鋸齒一般鋒利的牙齒。
薑榆一下子就怒了,走過去拍了下女孩詭的腦袋。
“大晚上的玩什麼玩,現在是睡覺的時間,你家人也是,怎麼讓你一個人跑出來了。”
這麼大的孩子真是熊到一起了,家裡的小孩詭也總要人陪他拍皮球。
女孩詭被燒了燒,骨頭被燒得哢哢響,她憤怒的張嘴要去咬薑榆,被薑榆一把捏住嘴巴。
“嘿,你這小孩脾氣大得很,說一句還咬人啊。”
熊孩子薑榆忍不了一點,拍拍她的屁股,讓她安靜一點,一下子把女孩詭提溜在手裡問。
“你哪家的,我把你送回去,”
女孩詭被打了幾下,燒得徹底乖了,但聽到回家她瑟瑟發抖的搖頭。
“不回去,我爸打我。”
“姐姐你放過我吧,我不讓你陪我玩了,我讓那位姐姐陪我。”
好不容易把人勾出來了,女孩詭想掙紮一下,總得給她留一個食物吧。
啊?還有這種事!
薑榆看了下,見女孩身上全是新新舊舊的傷,怒氣值飆升。
難怪孩子大晚上的跑出來,恐怕是被打出來的,身上這身水,多半也是不小心掉到水裡弄的。
“我幫你教訓你爸,這個姐姐在生病呢,不能陪你玩。”
“還有你這身濕衣服,穿著不難受啊。”
薑榆說著,拉住女孩詭的手,又去拉夏柳。
她聽說夢遊中的人不能叫,會損傷身體啥的,沒打算把夏柳叫醒。
被拉住的女孩詭:“!!”
不用報仇,你撒開,撒開!
燒怕的女孩詭驚恐得很,可遲遲沒有感覺到熟悉的疼痛,她驚訝的看著薑榆握緊她的手。
為什麼不疼了,還好溫暖?
薑榆根據女孩詭的指路,找到她家,發現這不就巧了,正好是夏柳和唐奇峰住的村民家,這下是把兩個人都送回來了。
一走進門,薑榆手電筒一晃,她看到了擺在桌子上的合照,一家三口,女孩和照片裡的小孩長得一樣。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村裡條件有限,照片拍的黑白的,看著有點奇怪。
但問題不大,她又不是來鑒賞照片的,是來暴揍家暴男的。
問過女孩詭爸爸住在哪裡,薑榆一進去,謹慎的把手電筒給關了,把床上的人揪起來就打。
男人被打得身上火光一陣一陣的,叫得很大聲。
女孩詭聞著被燒得香噴噴的老爸,吸溜一下口水,餓了。
夏柳就是被這叫聲給吵醒的,神誌一恢複回來,看到薑榆暴揍詭異,旁邊還有一個女孩水詭虎視眈眈,嚇得大叫一聲,啪嗒一下暈過去了。
薑榆:“……”
把人嚇暈,還挺不好意思的。
她也揍夠人了,薑榆把夏柳扛回房間後,去找了身小孩的衣服出來,給女孩詭換上。
可詭異死前的衣服,哪能這麼好換的。
女孩詭剛要說不用白費力氣,然後就見薑榆真幫她換上乾爽的衣服了。
“好了,趕緊睡覺,以後晚上不要亂跑出去。”薑榆打著哈欠說完就走了。
折騰這麼一頓,她是真的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