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喜鞋上用兩個滴溜溜轉悠的死魚眼充當珍珠,有點過於潦草。
但村裡人沒那麼多錢搞真的珍珠,用死魚眼代替,也是另類用心了?
“嬸子,喜服給我吧,我給夏柳換上,再給她畫一個漂亮的新娘妝。”薑榆樂嗬嗬的迎上去說道。
然後請錢嬸出去一下,問就是夏柳不喜歡陌生人靠近。
但錢嬸多貼心的一個人,看了她一眼,利索的轉身就走,還帶上了門。
夏柳看著那雙喜鞋,人嚇得後退好幾步。
儀式還沒有開始,就來這個,讓夏柳已然覺得她要留在副本裡了,絕望得很。
她紅著眼睛祈求的看著薑榆。
“薑榆姐,我出不去了,你離開副本後,能不能拜托你去看一下我父母,我還有一筆錢,也麻煩你幫我給他們。”
這不就一個旅遊項目,怎麼說得這麼悲戚?說得好像回不去家一樣。
薑榆給夏柳一顆糖,拍拍她肩膀道。
“這事還是你自己做最好,你要是不想當新娘,我可以代替你哦。”
按照現在的形式看,當新娘就是一個必死局,誰會願意當新娘啊。
夏柳聽到這話,都以為是聽錯的程度。
可在她呆愣愣的點頭,看著薑榆真就換上新娘服,穿上那雙長了死魚眼的喜鞋後,夏柳簡直不敢置信的拉住薑榆。
“薑榆姐我知道你人好,但不用做到這種份上。”
都代替玩家噶了,偉大不必多言。
可她們隻是一起被拉進副本的玩家而已,夏柳良心不安啊。
見她一臉愧疚,薑榆大大方方的說。
“其實我喜歡河神來著,可他竟然兩次當新娘都不選我,沒辦法,我隻能對他強製愛了。”
薑榆一副為愛衝鋒的樣子,給夏柳整不會了。
喜歡一個詭異,認真的嗎?
夏柳還要說什麼,門外嗩呐聲響起來,淒淒涼涼的喪樂伴隨著鼓聲,聽著大白天的很瘮人。
“吉時到,新娘上花轎!”門外傳來村長的高呼聲。
來不及了,薑榆叫夏柳先彆出去後,把紅蓋頭蓋上,就出了祠堂。
錢嬸將她扶住,感覺到手上的暖意,錢嬸看了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兩眼,將薑榆穩穩扶上花轎。
薑榆坐上花轎,聽著耳邊的喪樂,覺著這個河神娶妻的儀式挺奇怪,一個大喜事,整成喪葬風。
但她尊重人家的文化,不多嘀咕。
見鞋上的死魚眼上了花轎後眼珠子轉得更厲害,眼白跟充血似的,變得紅豔豔的,還直勾勾盯著她。
薑榆瞪回去,它們繼續盯著她。
薑榆一個大鼻竇拍過去,死魚眼立馬變清澈了,終於乖巧的安生待在鞋麵上做裝飾。
隨著鼓聲敲了幾下,轎子被抬起來。
抬轎子的,是幾個魚頭人身的詭異。
村民敲敲打打的鼓,白黃黑都有,還有皮膚紋理,每每敲擊一下,邊沿會滲出血來,看得玩家們心裡發怵。
新娘都上花轎了,薑榆依舊沒有出現,廖雅蓉皺了皺眉。
等村民圍著花轎走遠,唐奇峰幾個玩家跟上去的時候,她留下來,去祠堂找人。
可一打開門,看到裡麵的是夏柳,她眉心跳了跳,哪裡還不知道是薑榆上了花轎。
廖雅蓉吐出一口氣,讓夏柳蒙住臉跟上,便轉身向河邊飛快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