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禦史提及‘雲容齋’售賣劣品,致人毀容。然據兒臣所知,順天府查封‘雲容齋’已近半月,可曾查出任何確鑿證據,證明那些所謂‘毀容’之物,確係‘雲容齋’所出?可曾審問出‘雲容齋’有任何故意售賣劣品之行為?”
他目光轉向那位李禦史,眼神銳利如刀:“若未有確鑿證據,僅憑幾家女眷一麵之詞,便定罪查封,與構陷何異?莫非李禦史辦案,向來如此草率?”
李禦史被他問得一噎,臉色瞬間漲紅:“你……那些苦主……”
“至於‘雲容會所’窩藏逆黨,”蕭景玄根本不給他辯解的機會,聲音更冷,“殿前司搜出的所謂‘密信’,來源可曾查清?筆跡可曾核對?與會所東家、夥計可有關聯?若僅憑幾封來曆不明的信件便定逆黨之罪,那這京城之中,恐怕人人皆可成為逆黨!”
他的話語條理清晰,邏輯嚴密,句句直指對方證據鏈的薄弱之處和辦案程序的漏洞。他沒有咆哮,沒有激動,但那冰冷的語氣和強大的氣場,卻壓得那些彈劾他的官員喘不過氣來。
“更何況,”蕭景玄目光掃過那幾個跳得最歡的晉王黨羽,語氣帶著一絲冰冷的嘲諷,“據兒臣所知,指證‘雲容齋’的幾位苦主家中,近日似乎都曾出現過身份不明之人,以‘雲容齋’名義贈送物品。而構陷會所的所謂‘密信’,其紙質、墨跡,也並非難以追查。兒臣倒想請問諸位大人,不去追查這些真正的疑點,反而一味糾纏於本王府內之事,究竟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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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蘇晚晚整合信息後發現的幾個關鍵疑點,巧妙地拋了出來,雖未明指晉王,但那暗示之意,已足夠讓在場所有人心領神會!
大殿之上,頓時響起一片壓抑的吸氣聲。許多中立派官員看向蕭景玄的目光都變了。他們原以為宸王此次會處於下風,沒想到他竟準備得如此充分,反擊得如此犀利!
晉王蕭景宏站在文官首位,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沒想到蕭景玄被禁足期間,竟能掌握到如此細節!
龍椅上的皇帝,麵無表情地聽著,手指在龍椅扶手上輕輕敲擊著。
最終,在一片詭異的寂靜中,皇帝緩緩開口,聲音聽不出喜怒:“好了。”
兩個字,讓所有爭論戛然而止。
“宸王所言,不無道理。構陷之事,需有實據。順天府、殿前司辦案,確有不周之處。”皇帝先肯定了蕭景玄的一部分說法,隨即話鋒一轉,“然,王妃涉足商事,引物議紛紛,亦是事實。宸王,你禦內不嚴,亦有失察之過。”
他各打五十大板,既沒有完全否定晉王黨的彈劾,也沒有認可他們對蕭景玄的進一步懲處要求。
“此事,到此為止。”皇帝一錘定音,“‘雲容’產業,既已查封,便由順天府繼續核查,若無實證,酌情發還。宸王既已解除禁足,當恪儘職守,約束內眷,莫再生事。”
“兒臣臣)遵旨!”蕭景玄與百官齊聲應道。
蕭景玄麵色平靜地退回班列,仿佛剛才那場激烈的辯論從未發生。隻有熟悉他的人,才能從他微微放鬆的指尖,看出他並非全無波瀾。
【第一回合,算是……平手?】他心底冷靜地評估著。雖然沒有徹底扳回局麵,但至少打破了晉王黨企圖將他徹底打壓下去的妄想,也為“雲容”的平反留下了一絲餘地。
更重要的是,他向所有人展示了,即便暫時失勢,他蕭景玄,依舊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退朝時,蕭景玄感受到身後那道來自晉王方向的、冰冷而充滿忌憚的視線,他唇角幾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這場禦前辯論,隻是開始。
真正的較量,還在後頭。而他,已經做好了準備。那個在府中幫他梳理信息、甚至間接提供了反擊思路的小女子,或許……真的能成為他破局的關鍵棋子之一。
想到蘇晚晚,他冷硬的心湖,似乎泛起了一絲極微弱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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