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殿外。晉王暗自冷笑,【傳吧,看那老東西敢不敢開口!】
蘇晚晚也捏了把汗,【常嬤嬤,關鍵看你的了!你兒子我們可都給你安排妥當了!】
片刻後,一個身形佝僂、穿著粗布衣服的老婦人,在宮人的引導下,顫巍巍地走進了金碧輝煌的金鑾殿。她看起來緊張極了,頭幾乎要埋到胸口,雙手死死攥著衣角。
正是常嬤嬤。
王禦史立刻上前,厲聲問道:“老嬤嬤,你且看仔細,那物證上的龍紋,可是出自你手?是否是宸王府之人逼迫你所繡?”他話語中帶著明顯的引導和威脅意味。
常嬤嬤渾身一抖,抬起頭,飛快地瞥了一眼那件作為物證呈上來的小衣服,又迅速低下頭,嘴唇哆嗦著,似乎想說又不敢說。
晉王見狀,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常嬤嬤會按照威脅閉口不言或者指認宸王府時,她卻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猛地抬起頭,渾濁的老眼裡爆發出一種豁出去的光芒,伸出一根顫抖的手指,直直地指向了——晉王身後的一名心腹官員!
“是……是他!是李大人府上的管家!拿著刀逼老身繡的!他們……他們還抓了老身的兒子福兒!說老身若不從,就要了福兒的命!”
滿殿嘩然!
劇情反轉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那名被指認的李大人瞬間臉色煞白,跳了起來:“胡說八道!你這老虔婆,血口噴人!”
常嬤嬤既然已經開口,便再無顧忌,她從懷裡哆哆嗦嗦地掏出墨離給她的那個小布包當然,這是事先安排好的環節),高高舉起:
“陛下!老身有證據!這是當時剩下的雲錦料子!老身偷偷藏起來的!還有……還有那龍紋的鱗片縫隙裡,老身用同色線繡了一個小小的‘常’字!若是不信,陛下可命人當場查驗!”
早有準備的內侍立刻上前,接過布包和那件物證衣服,拿到光亮處仔細查看。
片刻後,內侍高聲回稟:“啟稟陛下!布料紋理一致!龍紋暗處,確有一個極小的‘常’字繡紋!”
鐵證如山!
“轟——!”大殿之內,如同炸開了鍋!
晉王黨的官員們麵如土色,剛才還氣焰囂張的王禦史,此刻張著嘴,像個被掐住脖子的鴨子。
晉王本人,更是臉色鐵青,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刀子,死死剮著那個壞了他好事的常嬤嬤,以及……嘴角似乎微微勾起一抹嘲諷弧度的蕭景玄。
蕭景玄內心:【嗬。】
蘇晚晚內心:【!!!∑(?Д?ノ)ノ臥槽!贏了?!這就贏了?!常嬤嬤威武!王爺牛逼!破音)】
她激動得差點忘了自己在裝哭,幸好及時反應過來,繼續抽抽噎噎,但心裡已經樂開了花,看著那群剛才還蹦躂得歡的晉王黨,此刻如同霜打的茄子,簡直不要太爽!
皇帝的臉色已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看向晉王的目光,充滿了失望和震怒。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晉王即將被定罪,宸王夫婦沉冤得雪之時,異變再生!
晉王猛地抬起頭,臉上再無半分之前的陰沉,反而露出一絲詭異的、破釜沉舟般的冷笑:
“父皇!即便這衣物是兒臣手下之人所為,那也隻能證明兒臣禦下不嚴,被人蒙蔽!焉知不是這宸王蕭景玄,故意設計,引誘兒臣手下犯錯,以此來構陷兒臣?!”
他竟是要反咬一口,死不認賬!
蘇晚晚目瞪口呆:【……這臉皮,是城牆做的吧?!】
蕭景玄眉頭微蹙,正準備反駁。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清朗而帶著幾分慵懶笑意的聲音,從殿外傳來:
“皇兄此言差矣。你若隻是禦下不嚴,那本王書房暗格裡的那些……與你麾下將領‘親密’往來的書信,以及……你暗中命令他們偽造軍情、構陷忠良的手令,又該作何解釋呢?”
隨著話音,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逆著光,緩步走入大殿。
來人一身月白常服,姿態閒適,仿佛不是來參加決定生死命運的庭審,而是來郊遊踏青的。他麵容俊美,眉眼間與蕭景玄有幾分相似,卻少了幾分冷硬,多了幾分風流不羈。
正是之前一直保持中立,甚至偶爾還會給晉王使點小絆子的——怡親王,蕭景宣!
他手中,還拿著一個看起來頗為沉重的紫檀木盒。
這一刻,整個金鑾殿,徹底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蘇晚晚看著這位突然出現的、畫風明顯不一樣的王爺,內心隻有一個念頭:
【(??)帥哥!你誰?!來的真是時候!這波助攻我給滿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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