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那趟“山寨義診”,效果比她預想的還要好。
刀疤臉在灌了幾碗苦得要命的草藥汁後,竟然真的退燒了,傷口也開始慢慢愈合。雖然人還虛著,但命算是保住了。這事兒在山匪窩裡引起了不小的震動。
這些山匪,大多是被生活所迫,或者犯了小事走投無路才落草的粗人,平日裡受傷生病基本靠熬,何曾見過這般“妙手回春”的手段?尤其施救的還是他們前一天剛去搶過、被他們老大視為“肥羊”的女人。
一時間,蘇晚晚“神醫娘子”的名頭,在山寨裡悄悄傳開了,還帶著點神秘色彩。
有幾個之前搶劫時受了點輕傷、一直沒好利索的嘍囉,心裡開始活絡起來。他們不敢再像之前那樣明目張膽地去“請”,而是偷偷摸摸、你推我搡地來到蘇晚晚他們那小破院附近,探頭探腦,猶豫不決。
蘇晚晚正蹲在院子裡,指揮著蕭景玄給新搭的雞窩加固——沒錯,為了改善夥食和可持續發展,蘇晚晚用幾包草藥跟村民換了幾隻半大的小雞仔,正雄心勃勃地準備搞起“庭院養殖業”。
蕭景玄挽著袖子,露出線條流暢的小臂,正一臉嫌棄地跟幾根歪歪扭扭的木棍和茅草較勁。讓他排兵布陣可以,讓他搭雞窩……實在有點挑戰宸王殿下的尊嚴。
【成何體統。】蕭王爺內心第n次發出無聲的抗議,但看著蘇晚晚那亮晶晶、充滿期待的眼神,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就在這時,兩人都注意到了院外那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蕭景玄眼神一冷,手中的木棍瞬間握緊,周身氣息變得危險起來。
蘇晚晚卻眼睛一亮,拉住他的胳膊,低聲道:“彆急,看看情況。”
隻見那幾個山匪互相推諉了半天,最後,一個瘦小的、胳膊上纏著臟布條的嘍囉被推了出來。他戰戰兢兢地往前挪了幾步,離院門還有七八米遠就噗通跪下了,帶著哭腔喊道:
“神、神醫娘子!小的……小的胳膊之前摔斷了,沒接好,一直疼得厲害,求、求娘子發發慈悲,給瞧瞧吧!”他說著,還笨拙地磕了個頭。
其他幾個躲在後頭的也跟著喊:
“是啊娘子,我這腿肚子老是抽筋!”
“我……我咳嗽半個月了……”
蘇晚晚看著這群之前還凶神惡煞、現在卻慫得像鵪鶉一樣的山匪,差點沒笑出聲。她清了清嗓子,努力擺出嚴肅的表情,走到院門口。
蕭景玄緊隨其後,像個儘職的保鏢雖然手裡還拿著根搭雞窩的木棍),冰冷的目光掃過那幾個山匪,讓他們齊齊打了個寒顫。
“看病?”蘇晚晚挑眉,“可以啊。”
山匪們臉上剛露出喜色,就聽蘇晚晚慢悠悠地補充道:“不過,我這醫術也不是白看的。診金嘛……”
山匪們的臉瞬間垮了下去,一個個麵露難色。他們要有錢,還用得著當土匪?
蘇晚晚看著他們的窘樣,心裡樂開了花,麵上卻不動聲色:“沒錢?也好辦。看到那邊堆著的柴火了嗎?”她指了指院子角落,“或者,去河裡撈幾筐魚蝦,去山上打點像樣的野味回來。總之,拿東西來換。”
她可不是聖母,免費勞動力不用白不用!正好解決一下家裡勞動力不足的問題。
山匪們麵麵相覷,砍柴?打漁?這……這業務不太熟練啊!但看看蘇晚晚,又偷偷瞄一眼她身後那個煞神一樣的男人,再想想刀疤臉那條被撿回來的命……
“砍!我們砍柴!”
“我、我會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