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趙夢秋突然說道：“彆聽她的，我就是坐著歇一歇，一會就好了，哪裡累了，家裡的活又不是一下子做完，慢慢做就是了。”
李凡沉默了下，輕輕的說道：“也不用著急，一些事等我回來一起做，現在你也在做事，哪裡有空慢慢做，我回來做飯洗碗都沒問題的。”
“嗯。”趙夢秋用臉龐在李凡背後摩擦了下，就不再作聲了，聊天的這會功夫，也快到家門口了，幾人都沒說話了，一直到車子停在四合院門口。
下車後，李凡示意兩人進去，提著車子就往裡走，現在也就是七八點鐘，三大爺可是在院裡坐著呢，趙夢秋一進院三大爺鼻子就動了動，轉頭一看就站了起來。
“夢秋回來了，這是出去吃飯了，聞著像是烤鴨的味道。”
不等趙夢秋回答，後麵傳來一個聲音：“三大爺鼻子可真靈，是呀，去了一趟全聚德，帶著她們也開開葷，確實是好吃。”
閻阜貴看著李凡搬著車子進來，作勢要去幫忙，李凡急忙說道：“三大爺，不用，不用，我搬著不費力，多個人反倒是不好搬了，等我先把車子停好。”
趙夢秋拉著丫丫往屋裡走去，李凡跟在後麵，在門口把自行車停好後，順手就把東西都遞了過去，示意趙夢秋先拿回去，鴨架放在家裡，剩下的送過去，轉身就到了院裡，掏出煙給閻阜貴遞了一根。
閻阜貴手接著煙，眼睛卻是盯著趙夢秋手裡的東西，李凡拿出火柴點著說道：“給雨水留了一些，她晚上還沒吃呢，那烤鴨真貴，可是要八塊錢一隻，還要半斤肉票。”
閻阜貴急忙把煙點上，嘴裡說道：“是呀，是呀，也就是你舍得，帶她們去吃，不過你家裡人口少，像我家要是去吃一頓，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夠。”
“那是，三大爺家可是人丁興旺，幾個半大小子，一人一隻都吃的下，還是太貴了，關鍵還要票，半年能吃一次就不錯了。”
“那是你們，我們家半年也吃不上一次，一年也不行，那點工資，隻夠家裡的人活著，想吃好的，隻能自己想辦法。”
“現在不都是這樣，過幾年就好了，等到解放工作了，不就輕鬆多了，解成和於莉也能幫幫你們，三大媽也沒閒著，日子會越過越好的。”
“托你吉言了，希望越來越好吧。”閻阜貴笑的看不見眼睛了，連連點頭，李凡看著手中的煙差不多了，對著三大爺點了點頭，說了句要回去了，轉身就往屋裡走去。
此時中院已經開始傳出若有若無的烤鴨香味了，幸好隻有溫熱，味道還不重，不過也引起了賈家的注意，賈家這段時間可是過得慘，天天窩頭白菜，不吃也得吃了，少了傻柱的飯盒，家裡多了一大筆開銷。
就連賈張氏和棒梗也不敢叫喚了，叫了一次秦淮如沒理會，兩人餓了一餐就受不了了，窩頭也能頂餓不是，多少還有點菜，要是不吃那就是什麼都沒了。
聞到香味的賈張氏一個翻身就從床上坐了起來，鼻子聳動不停，棒梗也爬了起來，順著窗戶就往外看，賈張氏自言自語的說道：“這是什麼味道，怎麼這麼香，誰家這麼晚才吃飯。”
棒梗的精神也來了，穿著個短褲就爬了下去，秦淮如在後麵喊了兩聲就跟沒聽見一樣，出了門順著香味就到了何雨水的門前，趴在窗戶邊看了看，又是一溜煙的跑回了家。
“奶奶，奶奶，我看見了，是烤鴨，真香啊，我要吃烤鴨，我要吃烤鴨。”
賈張氏咽了咽口水，棒梗的一舉一動可是看得清楚，轉頭看向秦淮如說道：“你去，找何雨水要一點，就說家裡孩子饞嘴了。”
“我不去，傻柱那兒我都好幾天沒跟他說話了，何雨水現在都是跟著李凡家吃飯，你覺得那烤鴨是從哪來的，李凡他們一家今天可沒在院裡吃晚飯。”
“那又怎麼樣，你拉上李凡乾什麼，東西在何雨水手裡，你跟傻柱慪氣，關何雨水什麼事，你去找她要，一個賠錢貨吃那麼好乾什麼，就該拿來給我家棒梗吃。”
“你忘記了你堵著人家門口叫罵了，上次為了一點菜就上門去罵人，現在怎麼去找人家要吃的，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啪”的一巴掌打在秦淮如肩膀上，“你個沒用的東西，一點事都辦不來，我罵她怎麼了，你又沒罵她，你不是總是幫著傻柱說話嗎，一點東西都要不來，要你有什麼用，棒梗，去，穿好衣服，拉著你媽去。”
賈張氏一轉頭，又看見躲在一邊的小當和槐花，口裡說道：“你們兩個也去，跟著你媽去，看見何雨水就哭，要不到你們就不要回來了。”
秦淮如耐不住棒梗哀求，後麵還有小當和槐花也都被趕了起來，隻能起身穿了衣服，賈張氏在後麵催促的說道：“快點，能帶回來多少，你在磨蹭人家都吃完了，記得要帶回來吃。”
秦淮如突然轉身問道：“要是人家不同意呢，要幾個孩子在那邊吃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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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張氏眼神一縮，接著就是大怒，從床上跳了下來，一巴掌打在秦淮如臉上：“你說什麼，你想乾什麼，東西給了就是你們的，她憑什麼管你們在哪吃，我告訴你秦淮如，想要甩開我，門都沒有。”
秦淮如臉上一個巴掌印顯現了出來，小當和槐花噤若寒蟬，除了棒梗還在不斷地催促秦淮如快點，屋裡幾人都沒說話了。
李凡回家後就把爐子給捅開了，今晚要把鴨架給處理了，這天氣放不住，用開水煮開放在那不動，晚上抽空在收到空間裡，空間裡的溫度是恒溫，沒有外麵這麼熱。
腦海裡也傳來了賈家的話語，不得不感歎賈張氏說的對，我罵她，跟你有什麼關係，馳名雙標老牌子了，一點便宜都不舍的放過，三大爺好歹有一點好處，越是好東西，越不會要，占的隻是些小便宜。
想了想，秦淮如帶著三個孩子出動，何雨水和趙夢秋怕是頂不住，加了兩瓢水就讓爐子裡水先燒著，出門關門，大大方方的往何雨水家裡走去。
也正好看見秦淮如帶著三個孩子出門，李凡也不理會，幾步就走到何雨水門口，推門就走了進去，嘴裡喊道：“這麼點東西，怎麼還沒吃完。”
在幾人疑惑的眼神下低聲說道：“賈家來要飯了，趕緊吃。”
說完後搬著個板凳，拿著東西就出門了，門一關，就坐在何雨水門前，抽出煙來點了起來，背靠著柱子，嘴裡還說道：“趕緊的啊，明天還要上班呢，還讓我等你們娘倆。”
這下子院子裡的鄰居也都看了過來，這裡窗簾掀個縫，哪家的窗簾露個邊，還有一些大門都打開了，前院和後院也有人在通道處探頭探腦的看了過來。
李凡抽著煙，也不理會這些人的窺視，更不理會那幾個站在院裡進退兩難的人，腦海中的惡意值如同水龍頭放水一樣，從滴滴答答連成了一條線，最終還是棒梗忍不住想吃的欲望，開口喊道：“媽，再不去就沒了。”
李凡眼睛一轉，眼神就對上了在窗簾後偷看的賈張氏，咧嘴笑了笑，窗簾刷的就放了下來，惡意值如同潮湧一樣，就像是水龍頭又擰了兩圈一樣，李凡眼睛都亮了，賈張氏還有這種功能。
秦淮如的話語聲把李凡思緒拉了回來：“小凡，還沒休息呀，這麼晚還在雨水這坐著？”
“嗯，今晚沒做飯，給雨水帶了點吃的，雨水可憐，要不是我還記得她沒吃，估計今晚就要餓肚子了，你說是不是呀，賈嫂子。”
秦淮如被懟了一句，心裡有點想打退堂鼓了，耐不住棒梗死死的拉著她不放，隻能強笑著說道：“怎麼會呢，院裡都知道，雨水這幾天跟著你家一起吃，怎麼會餓著她，我找雨水有點事，雨水，雨水。”
“彆喊了，不是說了嗎，正吃著呢，現在沒空，等她吃完了再來吧，怎麼這麼不懂事，現在哪裡有人家吃飯非要上門的。”
“小凡，真的找雨水有事，你叫她出來一下，是正事。”秦淮如也打定了主意，非要見到何雨水，隻要何雨水露了麵，不等自己說，隻要棒梗他們開口就行了。
“正事，你賈家有什麼正事，先說來聽聽，真要是正事，我也不好攔著不是，不過你說事就說事，帶著他們乾什麼，莫非這正事跟他們有關。”
秦淮如沒想到李凡說的這麼直白，能有什麼事，不過是個借口，嘴裡隻能輕聲的說道：“一些女人家的事，怎麼好跟你說，小凡，你叫雨水出來吧。”
“那就沒什麼大事了，等著吧，吃好了自然就出來了，沒看見我也等著，夢秋和丫丫都在呢。”
棒梗在一邊見李凡怎麼說都不讓路，知道李凡可不會管自己是不是個孩子，鬆開手就從旁邊跑了過去，順著欄杆就爬了上去，李凡看在眼裡，眉頭皺了皺，這倒是不好動手，腳下用力，一塊碎磚塊就飛了出去，正好打中棒梗的腳脖子。
棒梗哎呦了一聲，就倒在了地上，捂著腳喊道：“媽，我腳痛，我的腳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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